第1379章那個晚上他沒放過虞南梔
霍祁年不想被打擾他和虞南梔,所以手機特意調的震動。
他走到虞南梔病床旁的時候,就感覺到了手機在筆挺的西裝褲口袋裡震動了一下。
他沒理會。
一直以來,虞南梔的睡眠時好時壞,做噩夢的時間比她睡著的時間多。
有時候一個晚上會做好幾次的噩夢。
想必是和她腦裡的那個定位器有關。
雖然易白說,取出來了,找出她病情的源頭就好,但是霍祁年其實心裡清楚的很,那些音頻經過這麼長時間以來,定時定點的在虞南梔的腦子裡重複的響起,潛默移化了她這麼久,早就已經不需要音頻,也能對她造成影響了。
就像她這次做完手術後,依舊會做噩夢一樣。
他好像是被什麼不尋常的情緒調動激怒了一樣,眼前睡在病床上的虞南梔變得有些模糊了起來。
這種熟悉的晃神感覺,霍祁年是再熟悉不過了。
他又快要失控了。
大掌撐在了椅子上,他轉頭,看向了茶幾上的那把水果刀。
保持清醒的話,就隻能是痛感。
他伸手過去,邁出長腿,走得有些跌跌撞撞,竟是把那張扶著的椅子給弄倒了。
木質的沙發椅倒在了地板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虞南梔幾乎是被這聲音嚇了一跳,直接醒了過來。
她皺著眉頭,按著被嚇得亂跳的心臟,從床上坐起,有些不悅的看著男人高大挺拔的背影。
她張了張嘴,話卻哽在了喉嚨口。
這麼大的聲音,霍祁年好像沒有聽見。
按照他的性格,弄出了這麼大的聲音,第一反應不應該是看看她有沒有被吵醒,然後道歉麼?
虞南梔看著霍祁年不太尋常的背影,咬咬下唇,張口喊了他的名字。
“霍祁年,你沒事吧?”
男人就跟沒有聽到一樣,虞南梔想看他要乾什麼,掀開被子,低頭找了一會拖鞋,穿上後才走向霍祁年。
她走到霍祁年的身邊,看著他拿起刀對準自己的動作,幾乎是嚇了一跳。
她倒吸了一口氣,睜大著眼睛,不可思議地喊道,“霍祁年,你在乾什麼?”
哐當一聲,刀掉在了地上。
虞南梔下意識的就往後退了兩三步,生怕刀砸在了自己的腳上,弄傷了她自己。
她可不想腦子剛開過刀後,腳又出了事情。
雖然她是待在了醫院裡,就醫什麼的,還挺方便的,但是也不能這樣吧。
她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刀,立刻蹲下來把它撿起來後,藏在了身後,生怕霍祁年又要拿著刀自傷。
“你到底想乾什麼?”
虞南梔生氣的質問著霍祁年,抬頭瞪著他。
她現在越想越是火大。
霍祁年這個人就是這樣,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從來都不知道怎麼愛惜自己!
現在他倒是有出息了!
居然連自傷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了!
“我有必要跟你說,我不喜歡男人身上留疤,很醜!”
她對上麵前男人的視線,微微一愣。
這種陰鷙的讓人毛骨悚然的眼神,是怎麼一回事情?
“你……”
“你需要每次看到我,都要這麼驚訝受驚的表情的嗎?你現在是小白兔?”
男人低低沉沉的聲線響了起來。
隻見他對著虞南梔挑了挑眉,嗤笑了一聲,然後抬頭推開了她後,自己往前走了兩步,撿起了剛才倒在地上的椅子。
虞南梔望著他的背影,眉頭蹙得越來越緊。
這種從霍祁年身上散發出來的邪佞的感覺……
她太陌生了。
霍祁年雖然性情冷,但是舉止和氣質絕對是在一眾公子哥裡拿得出手的斯文。
怎麼說呢。
景言浩是真紳士,而霍祁年就顯得斯文敗類許多。
至於邪佞不羈,從來都不是霍祁年。
她站在原地,紅唇抿成了一條線,握成拳頭的指尖埋入手心,有點疼,指尖的溫度也在急速的下降。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現在站在她眼前的這個人,應該已經不是霍祁年了。
“你是……鬱赦?”
“對啊。”
男人一隻腳踩在了沙發椅上,側過身,轉頭看向了她,一隻手還插在西裝褲口袋裡。
“我說,虞大小姐,你現在每次看到我,都要這樣不確定的跟我確認我的身份嗎?”
“……”
虞南梔歪著頭,打量著霍祁年的這個副人格。
初初認出這個副人格的時候,虞南梔的確是嚇了一跳。
不過現在冷靜了下來,她更多的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