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忙道“那該怎麼回應啊?”
“廢話!當然是讓她親自澄清才有用!”
柳暮夏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套了件休閒的純白連衣裙,頭發半濕著散下來,不施粉黛卻乾淨明媚。
說來,最近她因為忙於練習,好幾天沒去“培養感情”了。
榮嶼文的房間還是一股淡淡的藥味,她拿了本書坐在床邊“我給你讀個故事吧。”
榮嶼文的眉心忍不住抽了抽,自己仿佛被當成了個小孩兒一樣。
但柳暮夏的聲音很清甜溫柔,是個什麼故事他沒太聽清,倒是最近煩躁的心情漸漸平和了下來。
“好了,故事講完了。”柳暮夏將書一合,搖了搖頭,“什麼破故事。”
榮嶼文……
“怎麼會有這麼大度的人呢?”柳暮夏低喃,像是在問自己,“世界上沒有什麼感同身受,隻有被傷害過的人才知道,有些人,有些事,是一輩子都不會原諒的。”
榮嶼文即使看不到她的表情,卻也聽得出她語氣中的孤寂和淒然。
她的過往榮嶼文都查過了,能讓她如此記恨的人,應當就是柳家人了吧?
柳誌拋棄她們母女,致使她從小遭受白眼和指點,母親積勞成疾去世。
現在又把她當做商品一樣,嫁給自己這個植物人,會恨太正常了。
柳瑩開車到榮家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了,徐行中開門的時候還皺了皺眉,這麼晚來實在是有些不禮貌,老爺子都休息了。
“柳小姐是有重要的事嗎?”
“當然重要!”柳瑩口氣很衝。
她正在氣頭上,平時還跟他客氣幾分,實則心裡就是把他當個下人看,“柳暮夏呢?!”
“少夫人已經準備休息了,柳小姐有事要不明天來?”
“能明天來我還會現在來嗎?”柳瑩直接略過他進了門,“柳暮夏!你給我出來!”
她直接衝上了二樓,推開柳暮夏的房門,可惜並沒有人,她轉身就衝進了榮嶼文的房間。
柳暮夏手裡端著藥和水,身體雖然重生了,但心裡沒有。
她時常夢到前世的噩夢,焦慮,恐慌,仇恨,基本就是她現在的狀態。
睡不好更是常態,輾轉到現在都沒有困意,本打算來他的房間拿藥吃了睡覺的。
“少夫人。”徐行中追上來,“柳小姐說有重要的事,非要見你。”
“沒關係的徐叔,您先出去吧。”柳暮夏看她眼睛都快冒火了,將水杯放下,“請說吧。”
“你少假惺惺的!”柳瑩握著拳頭,“你難道會不知道是什麼事?!我問你,為什麼你會開直播?!為什麼要退賽?大家現在都以為是被我威脅的!”
“難道不是嗎?”柳暮夏歪頭看她,“不是姐姐說,我不同意讓利,就要曝光我的身世讓我不能在娛樂圈立足嗎?”
她輕歎口氣“我想了想,我不能這麼自私,為了自己不顧榮家的利益,隻能自己退出了。”
“直播是怎麼回事?!”
“那個啊。”柳暮夏一聳肩,“本來是要開直播拉票的,誰知道會……”
“那你現在就給我澄清!說我沒有威脅你!沒讓你退賽!”
“這我倒是可以做到。”柳暮夏抿唇一笑,“但是有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