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李公子走遠了,龍且才憤憤地吐了口唾沫,說道:“這混蛋,真真氣死我了,要不是大哥攔著,我非得好好教訓他一頓不可!”
彭越也點頭稱是,說道:“就是,太囂張了,咱可不能就這麼咽下這口氣。”
項羽無奈地搖了搖頭,看著兩人說道:“我知道你們心裡不服氣,可現在咱們在人家的地盤上,還是得先忍一忍,等有機會再找回場子也不遲。”
龍且和彭越聽了項羽的話,雖然心裡還是憋著一股氣,但也知道項羽說得在理,便隻能暫時按下心頭的怒火,跟著項羽繼續往前行去,隻是那腳步似乎都比之前沉重了幾分,仿佛每一步都帶著對那李公子的憤恨。
“侯爺,不要亂走,請隨我來!”馮破奴在後麵焦急地叫道,他一路小跑著追上來,額頭上已然沁出了些許汗珠,在陽光的映照下,亮晶晶的,好似一顆顆細碎的珍珠。
項羽本是邁著大步,如同一頭不羈的獵豹般在這王府中隨性走著,聽到馮破奴的呼喊,無奈地停下了腳步。他那高大威猛的身軀微微一滯,皺了皺眉頭,帶著幾分不情願地說道:“上陣廝殺,我們可都不曾怕過,不就是一場宴會嘛,哪來這麼多規矩!”說罷,他用力地揮了一下手臂,那架勢仿佛眼前的宴會是個令他極為頭疼的敵人。
隨後,眾人在馮破奴的引領下,來到了一處偏殿。剛踏入殿門,一股濃鬱的熏香氣息便撲麵而來,那熏香的煙霧如同輕柔的白紗,在空氣中緩緩飄蕩、彌漫,將整個偏殿都籠罩其中。
眾人就這般在這熏香的環繞下,被熏了足足一個半個時辰。龍且被這熏得有些頭暈腦脹,他不停地用手在鼻子前扇著,試圖驅散那過於濃烈的香氣,嘴裡嘟囔著:“真是麻煩,這哪是享受啊,簡直就是遭罪了,哼!”那聲音雖不大,卻也在這靜謐的偏殿裡清晰可聞。
項羽一聽,頓時眼睛一瞪,那眼神猶如兩道淩厲的閃電,直直地射向龍且。龍且見狀,嚇得渾身一哆嗦,趕忙閉上嘴巴,不敢再言語半句,隻是低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般站在那兒,大氣都不敢出。
“侯爺,一會有仆人給各位講宴會的禮儀。”馮破奴畢恭畢敬地說道,“我在外麵等候各位。”說完,他便微微欠身,然後直接退了出去,那腳步輕盈而迅速,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不多時,隨著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來了幾名執事。這些執事個個身著整潔的深色長袍,麵容嚴肅,眼神中透著一股專業與嚴謹的勁兒。他們站定後,便開始耐心地給項羽講述宴會禮儀。
項羽坐在那兒,聽著那一堆繁瑣的禮儀規矩,隻覺得腦袋都快大了,他生無可戀地看看眾人,隻見身邊的兄弟們也都是一臉的無奈與厭煩,同樣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彼此心中的鬱悶。
而在另一邊的秦王府那碩大的宴會上,早已是一片熱鬨非凡的景象。
主位之上,扶蘇身姿挺拔,麵容英俊而帶著幾分儒雅之氣,他身著一襲華麗的錦袍,那錦袍上繡著的精美龍紋在燭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輝,仿佛隨時都會騰飛而出一般。他含笑看著不遠處規規矩矩坐著的項羽等人,那笑容裡透著幾分深意,讓人捉摸不透。
羋萱就坐在扶蘇的身旁,她今日打扮得格外豔麗,一襲拖地的紅色長裙,裙擺上繡著的朵朵牡丹嬌豔欲滴,仿佛真的在風中搖曳一般。她那精致的麵容上帶著一絲疲憊,又透著幾分欣慰,小聲對扶蘇說道:“臣妾可是廢了不少口舌才把這孩子押送過來呀,可真是不容易呢。”
在下方的席位上,英布正一臉嚴肅地坐著,他目光時不時地掃向身旁左顧右盼的彭越。隻見彭越那一雙眼睛就像兩顆不安分的黑豆子,滴溜溜地轉個不停,一會兒瞅瞅這兒,一會兒看看那兒。
英布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壓低聲音,帶著幾分威脅地對彭越說道:“你再這樣看人,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來,讓你好好長長記性!”
彭越聽了,縮了縮脖子,一臉委屈地說道:“我也想老老實實的呀,可是這眼睛它不聽使喚呐,我也沒辦法呀。”說罷,還無奈地歎了口氣,隻是那眼睛還是忍不住又偷偷地往四周瞟了瞟。
就在彭越委屈地歎氣之時,宴會的樂聲突然響起,那悠揚的曲調如同潺潺的溪流,在這華麗的宴會大廳裡緩緩流淌,瞬間讓整個氛圍變得更加莊重起來。
扶蘇輕輕抬手,示意宴會正式開始。侍從們魚貫而入,手中托著精美的菜肴和香醇的美酒,那菜肴的色澤猶如天邊的彩霞般絢爛,陣陣香氣撲鼻而來,仿佛是一群調皮的小精靈,直往眾人的鼻子裡鑽。
項羽端坐在席位上,雖麵無表情,但那緊握的雙拳卻泄露了他內心的緊張與不耐。他那如劍般的濃眉微微皺起,深邃的眼眸中透著一絲倔強,仿佛在這繁文縟節的宴會中,仍在尋找著屬於自己的那份不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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