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丁辰回到住處的的時候,就見地上蜷縮著一道人影。
周圍有不少雜役弟子,都在對那道人影指指點點。
包紮著雙手的張豪,卻在一旁挑釁的道“呦?瞧瞧誰回來啦?”
“這不是咱們的丁師兄嗎!”
他你幾個狗腿子們也都跟著吆喝起來“丁師兄,你可算是回來了。”
“再晚回來一點的話,你的狗腿子沒準兒就小命不保了!”
“就是,你快去看看你的狗腿子吧,嘖嘖嘖,他老慘咯!”
丁辰沒工夫搭理這些幸災樂禍的嘴臉,徑直來到劉洪身邊。
撘脈一看,這少年的臉色,頓時就黑沉下來。
隻因,劉洪傷的很重。
沒有幾個月估計都下不來床!
那叫一個辛酸!
“是誰把你傷成這樣的?”
丁辰問道。
任誰都聽得出,這少年的一字一句,都壓抑著熊熊怒火!
“我、我也不知道。”
遍體鱗傷的劉洪,有氣無力的道“我原本在靈田裡乾活乾的好好的,突然就被人套住了頭。”
“然後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我、咳咳……我根本沒看清是誰。”
猶記得丁辰離開的時候,劉洪都還好好的。
怎麼一回來就成這樣了?
而且,還故意被放在空曠處,任人圍觀。
做出這舉動的家夥,明顯是存了“殺雞給猴看”的心思!
如果說劉洪是那隻“雞”的話;
那麼毫無疑問,丁辰就成了對方想要耀武揚威的那隻“猴”……
丁辰初來乍到,叫得出名字的人都沒幾個。
要說他跟誰結了仇的話,恐怕也就隻有張豪這波人了。
想想此前,張豪等人當著方長老的麵編造謊言,向丁辰發難的時候;
是劉洪挺身而出,寧可跟對方死磕,也要證明丁辰的清白。
如今,再看看張豪等人幸災樂禍的嘴臉。
凶手是誰,不言而喻!
丁辰輕輕眯了眯眼,心中暗道“要想偷襲重傷劉洪,玄修境界與他隻在伯仲之間的張豪一夥,斷然沒這個本事。”
“倒是他的表哥張迪,有著極大的嫌疑……”
想到這,丁辰目光冰冷的刮向張豪“是你哥做的吧?”
“劉洪傷口上殘留的木靈氣感,與你表哥張迪的,一模一樣!”
張豪臉上囂張的笑意為之一頓,心中暗道“嗬,說什麼‘劉洪傷口上殘留的木靈氣感,與我表哥的一模一樣’……”
“這家夥該不會以為隨口胡扯幾句,就能讓我自亂陣腳,從而詐出個真相來吧?”
“做夢!”
隨即,這小青年大大咧咧的攤了攤手“喂,姓丁的,我警告你不要血口噴人。”
其他幾名同夥也都七嘴八舌的的挑釁道“就是,凡事都要講證據!”
“你這樣胡搞,信不信我們去執法長老那裡告你栽贓汙蔑?!”
“媽了個巴子的,喊你一聲‘丁師兄’,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呸,什麼玩意兒!”
張豪又哪裡知曉,丁辰剛剛所說的話,並不是“詐”他。
憑丁辰那敏銳到近乎變態的神識感知……
任何一種屬性的玄修氣感,隻要他近距離的感受過,就一定會印刻在潛意識中,揮之不去!
丁辰也不跟這幫死不認賬的家夥廢話。
他隨手點了劉洪周身的止痛穴位後,直接將他背起,往專管雜役弟子的執法堂走去。
“他這是……打算去告狀?”
張豪一愣。
隨即,這幫人爆發出肆意的嘲笑“噗哈哈哈,這貨怎麼跟個還沒斷奶的娃兒一樣?也太弱智了吧!”
“本修倒要看看你能告出個什麼結果來!”
隻因他們這幫“老人”都很清楚,作為合歡宗最底層的雜役弟子,那些沒有後台的,基本都命如草芥。
打了就打了。
甚至死了就死了!
宗門基本都懶得過問。
哪怕像丁辰這樣,背著身受重傷的受害者登門,也不見得能有什麼卵用。
在沒把“嫌疑”坐實之前,執法堂的人,頂多裝模作樣的登記一下。
再隨口敷衍你兩句,就讓你走人,等候調查結果了。
而這個所謂的“結果”,最終基本都會是不了了之……
一炷香後。
張豪等人,看著從執法堂出來、碰了一鼻子灰的丁辰,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蠢貨,都跟你說了彆白費力氣!”
“就是,你以為你是誰?”
“內門弟子?還是核心弟子?”
“指望日理萬機的執法堂,儘心儘力的調查一名雜役弟子被人‘打蒙棍’的破事……”
“你當那些大人物們都閒的很呐?”
“誒誒誒,執法堂的人怎麼說的?你跟咱說說唄?我的丁師兄?”
張豪故意把“師兄”兩個字咬的很重,嘲諷的意味十足。
丁辰冷冷的瞥了幾人一眼後,突然笑了“嗬嗬,他們似乎不怎麼上心。”
“還很不耐煩的讓我彆再拿‘雜役弟子區’的破事,打擾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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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丁辰此時的笑,在張豪等人看來,很是有些詭異。
但他們也沒有多想。
反倒笑的比丁辰還凶“哈哈哈哈哈,你現在知道自己有多蠢了吧?”
“真以為宗門開設‘執法堂’,是為了保護你這種底層渣渣的權益?”
“醒醒吧,蠢貨!”
“丁辰啊丁辰,你滿腔熱血的帶著受害人去執法堂,卻換回這麼個結果。”
“是不是很傷心,很難過?嗯?哈哈哈哈……”
丁辰嘴角一勾“不不不,我倒覺得,執法堂懶的搭理‘雜役弟子區’的態度,對我而言,是件好事。”
說罷,他便背著劉洪,自顧自的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