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的夏日,烈日炎炎似火燒。
樹影隨風,長刀隨身。
青龍手裡握著一節青木,邊走邊雕。
山腳下,樹冠遮了陽,一道白衣麗影端坐大石。
他停下了腳步,小心翼翼的把木雕收入懷中。
“怎麼,被趕出聽潮亭了?”
“……聽潮亭在修繕,要走了,也不辭個彆?”
南宮仆射輕輕應道。
自酒樓那一天開始,她仿佛就產生了羈絆。
心裡總是浮現出,那個背著妹妹獨自走在雪地上的身影。
她一直躲在聽潮亭裡看書,卻始終看不見內心。
“書上說,天下無不散筵席。”
“書上也說,人生何處不相逢。”
就像夢裡的場景,隻是那重逢變成了告辭。
南宮忽然折了一樹枝:“如今,我想再看看你的刀。”
“好。”青龍並指成刀,點了點頭。
南宮仆射出聽潮閣後為指玄境,刀勢已成,更隱約有天地鳴音。
李義山說她閣內修行十年,可此下眾生,此上無人。
李淳罡也曾斷言,她是日後足以與王仙芝一戰的天才。
“我之刀法,一路八玄,停十九,變二一,
六停殺二品,九停殺指玄,十二停殺天象,十六停佛門大金剛也破開,天人體魄也如白紙。”
她的刀,每一次頓停,刀勢便漲一倍。
青龍沒有用意,風神鬼踏步猶如幽靈,在不停暴漲的刀勢下沉浮。
“神奇的刀法。”他很震驚!
1x2x2x2x2x2……
南宮已經九次停頓,戰力暴漲256倍!
以指玄(宗師)之境,硬生生地達到了天象大宗師的戰力!
“她這小身板頂得住?”青龍越打越心驚,真怕一不小心打炸了。
而南宮仆射則越打心境越深沉,仿佛天地自然的慣性使然。
她感覺一直打下去,將會是一次質的飛躍!
李淳罡坐於遠處的樹冠上,目不轉睛地盯著兩人,目光神采奕奕。
“此女繼承其母三成氣運,結合佛道儒三家所長,凝百家刀法,步步登天!”
在他看來,十八停之後,其身前沒有陸地神仙,率先出刀則先手無敵,也就是說十八停後,她先出手的話,陸地神仙照樣可以殺!
恐怖如斯!
“停!”
青龍忽然察覺到南宮的不對勁,麵色開始潮紅,似血氣逆流,經脈暴亂!
一身內力竟然開始引動天地靈力!
“瞬步!”
青龍一個閃身,並掌成刀,斬在南宮後頸之上。
哼!
緊接著,一腳踏碎滾滾刀勢!
“嚶嚀……”南宮仆射雙手撐地,嘔出了一口鮮血。
她心中有仇未複,剛才順勢而為的心境忽然出現了欲望,導致天勢反噬,險些自毀黃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