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羅覺得自己好沒用,隻是壓製了一會兒就壓製不住了。
好不乾呀,想進化到世界樹,不想成為天福樹。
天羅吃奶的勁都使上了,就是不讓自己晉升。
她知道,一旦突破,就再也沒法挽回了。
突破到聖器,意味從此自己將與道相合,進入新的領域,道即我,我非道,徹底脫離凡俗,開始向著仙道進化。
合道,無比的玄妙,是非常關鍵的一個境界,可說是蟲與龍的分界線。
修真者在這個境界,將一身道行與大乾坤印證,接受諸天規則考驗,便能成就道果雛形,有資格問鼎天仙道果。
武者斬道,斬掉一切迷茫,精氣神歸一,在體內演化宇宙雛形。
經過諸天規則考驗,成就世界道果雛形,有問鼎人仙道果的資格。
而器道,在聖器同樣非常關鍵。
法禁化規則,在一道上蛻變到極致,以極境法則帶動本體蛻變,接受諸天規則洗禮,逆反後天為先天,成就先天法禁,演化先天靈寶雛形。
這條道的至高成就,有蛻變成先天靈寶的可能。
這是刻錄在天羅寶樹上的《天工寶錄上卷》其上記載的至高傳承。
這篇功法,烙印在天羅寶樹上已有數百載時光,早已深深刻入到天羅的血肉骨骼中,與它的本體完全融合到了一塊兒,可說是她身體的一部分。
《天工寶錄上卷》不是尋常意義的功法,而是一篇能自行擇主的神兵秘法,專為通靈的法寶而創造,有緣者方能習之。
無緣者即使得到,也無法參悟,更會在歲月中下意識將它忽略,甚至遺忘。
黃天宇得到這功法隻在初時有參悟的念頭,之後便將它遺忘,便是與這篇功法無緣的原因。
而靈蘭幾人同樣如此,功法就在天羅寶樹之上,她們看到的次數不要太多,但就是沒有人有參悟的想法,全都無視之。
天羅倒是與這功法有緣,但小家夥小孩子心性,玩的時間都嫌不夠,哪有功夫去參悟呀。
因此,這功法被束之高閣了數百年,明珠蒙塵,一直不得綻放光彩。
此時此刻,在天羅寶樹即將跨過那一條分割線的時候,它自然浮現,帶來奇跡。
經文如涓涓細流,淌過天羅的心頭,令她頓悟,體會到了一種勢,一種先天靈寶獨有的靈暈。
一麵玉壁浮現在心海,能有十丈大小,表麵粗糙,並且斑斑駁駁,像經曆了極為悠久的歲月。
玉壁上,有著些模糊的刻痕,線條粗獷,像有人隨意塗鴉而成,非常拙劣。
那是一些兵器的圖案,如鼎、鐘、塔、矛、劍等。
刻痕雖然粗糙,可這些兵器圖案上卻透發著古老滄桑的氣息,流轉著絲絲不朽道韻。
玉壁發光,點亮圖案,光芒如水,一片祥和,兵印也在發光,並且在流動,景象奇異。
拙劣的刻痕化成了道的神韻,每一條刻痕都似一條真龍,一頭鯤鵬,一個麒麟,一隻神凰,遊動間,演繹出玄妙無比的意境。
刻痕動了,一種古老的氣息迎麵而來,有一種滄桑,更有一種大氣,屬於先天靈寶的印記閃爍,一種飄渺的神音傳入天羅的心田。
這不是具體的傳承,而是一幅幅畫麵,一件件大氣古樸的兵器閃過心海,烙印下不滅的痕跡,令天羅心神劇震。
她看到了一隻原鼎,半人高,三足兩耳。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圓鼎代表了道的有形痕跡,演繹著一種大勢,鼎鎮山河,鎮風時空。
她看到了一口大鐘,天地唯一,代表了時間與永恒。
大中屹立在諸天之上,中波浩蕩時空,可令萬物陷入永恒的禁止。
她望見了一座塔,共分33層,代表了30三重天,空間無垠,大千環宇都被囊括在內,一層天便是一方無垠宇宙。
鏡、顱、棍、戟等其它兵器也逐一展現。
每種兵器都有獨有的道運,有的恢弘浩瀚,有的殺氣裂天,有的柔和靜謐,有的玄奇詭異。
一種兵器代表一種法則,有各自的世界演化,深奧繁複無比。
天羅被吸引住了,心神難以移開,她忘記了此刻的處境,陷入了各種兵器的道之海洋。
耳邊隆隆作響,一種宏大的道音從域外傳來,直入心海,宛若是開天大道,玄妙難言。
沒有文字的敘述,隻有原始的道痕在演化,組合成各種兵器,演化出不同的世界,宛若是三千魔神再創法,在開天辟地,演繹出不同的道果。
刀槍劍戟輪轉,塔中鼎鏡沉浮,各種兵器在交錯,在碰撞,在組合出各種各樣的神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