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壁上的線條簡單粗獷,非常的原始,記述了一代女強人的傳奇,發生在遙遠的異界,隔著歲月,隔著時空。
一位少女,生在大荒,出生在一個偏僻的部落,身邊隻有一節焦黑的樹樁陪伴。
她由弱而強,不斷蛻變,在人道領域中,一步一步成長。
她決戰於大世,沐浴萬族之血,踏出自己的路,在群敵環伺的蠻荒時代,堅定向前。
雖在不同的世界,她那顆心一直不變,走在長征的路上,帶著人族一步步崛起,從愚昧走向開智,從部落文明走到社會文明,她在譜寫傳奇。
“這位姐姐好厲害,她竟殺光了暗黑地龍族的全部頂尖戰力。”酒兒驚歎:“以弱擊強,兩個人橫掃一個族群,這是傳奇。
“錯了,是天**的,你沒看那些爬蟲都是被天羅化成的鼎給焚成灰的嗎?”
小青反駁,堅決不承認那位姐姐比天羅厲害。
石壁上的記載,可怕無比,那是最血腥的年代,盯著那些畫麵,仿佛也跟著穿越到了那一段曆史,與她們共同經曆歲月。
“她倆出現了。”
玉靜姝瞳孔收縮,兩麵仙鏡出現在石壁的刻圖上,參與到了曆史中,是那麼的不真實。
“真的穿越到了異界歲月!”
“兩位姐姐跟她對上了。”小青驚呼。
石壁上畫麵在演繹,大荒深處三人有過一場對峙,幾乎要以命相搏,但最終天羅及時蘇醒,喝止了三人。
“有些遺憾,沒能看到姐姐們打架。”酒兒惋惜:“天羅醒得太早了,讓姐姐們分出個高低,豈不是更好。”
一役後,三人走到了一塊兒,共同麵對風雨。
石壁上,一片痕跡隱去,下一片克圖便會浮現,講述千古興衰事,且克圖並不是連貫的,中間有許多省略,隻能看到三人大致的經曆。
“靈蘭姐姐把天使族群全都給烤了!”小青雙眼放光,非常解氣。
克圖上的天使與其說是天使,不如說是長著翅膀的鳥人,嗜血凶殘,跟天使這兩個字實在不怎麼相配。
身為跟靈蘭姐姐有同樣翅膀的小精靈,小青也想動手烤了那群鳥人。
“若依姐姐也很厲害,她將33尊異族強者磨滅在了虛空。”
酒兒有些羨慕,也好想跟姐姐一樣擁有蓋世的戰力。
身為一隻酒葫蘆,她注定跟戰鬥無緣,奶媽真的傷不起,好想轉職成戰士啊!
“果然,心有多大,便能走多遠。”玉靜姝暗自歎息:“不以身處的環境為困苦,奮發圖強,在不可能中創造可能,這還隻是當年那群人其中一個的縮影,不敢想那些同樣璀璨的明珠是何等的風華絕代!”
“百多年前家族倏地不冤。”玉靜姝心裡生起個念頭,百年後,家族恐怕要輸得更慘。
一頁又一頁曆史篇章翻開,一個又一個故事呈現在三人眼中,千秋歲月,誰主沉浮,異界的靈魂告訴蠻荒萬族,人族不可欺,凡是犯人族疆土者,殺無赦!
一個強盛的時代在三人眼中到來,人族統治大荒,將萬族趕入窮山惡水,占到了天地主角的位置。
女帝光輝照耀千古,名字永刻在史冊上,令所有女子仰望,心生向往,欲效仿之。
而萬兵祖樹,成為人族祭靈,受仙朝香火供奉,無儘信仰洗刷,天羅身上的規則鏈崩斷,掙脫牢籠,她在千年內傷勢進複。
女帝曆三千年,天羅功行圓滿,引動大成仙劫,諸天規則考驗,她在無儘的煎熬中,褪去舊殼,生出新的自我,極境蛻變,化為世界樹。
但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女帝曆六千年,有後起之秀登頂至高王座,挑戰女帝,要打破女子蓋壓男子的神話。
這一場切磋,女帝勝了,但女帝選擇退位,攜兩位公主登天而去,至此再無芳蹤。
亦在同時,祭靈祖樹在那一役也悄然失蹤,留下一尊雕像,至此異界來客退出曆史舞台。
本土天驕爭霸仙朝帝位。
你方唱罷我登場,天驕一查又一查,一段段曆史在石壁上顯現。
仙朝從鼎盛到虛弱,從英雄力挽狂瀾,到後人無力回天,一幕幕曆史在石壁上演繹的淋漓儘致。
終於有一天,矛盾爆發,仙朝巨變,古老世家引外族入侵,仙朝一朝崩,亂世起,人間再次水深火熱。
亂世令人絕望,這時人民才想起曾經的女帝,曾經的祭靈祖樹。
無數人虔誠禱告,祭祀生跨越了千古,穿過了時空,想在石室中,也想在時空通道。
靈蘭四人的耳中嗡嗡作響,被宏大的祭祀音環繞,感受到了那種絕望,更有隱約的牽引力,欲將她們接回蠻荒。
時光碎片飛舞,周圍錯亂而無序,一幅太極圖定在長空,庇護著四人在時空通道不迷失,向著既定道標前行。
靈蘭扭頭,想回蠻荒。
一隻強而有力的手搭在了她的肩頭,阻止了她的行動。
“我們的時代已過去了,後人有後人的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