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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道身影順著南天門的牆根緩緩挪動著。
前麵那人穿著一身大紅披肩,高高瘦瘦。那個人東看西看,臉上總是帶著玩世不恭的笑意。他的眼睛微微眯起,不知道其中深淺。
在那高瘦人影的身後,跟著另外一個嬌小的姑娘。她和前方的高瘦人影保持著距離,大概三米左右。而她走路的姿勢還有些奇怪,就像是腰間拖了根繩索和她前方那人拴在一起,被對方拖著前進。
這兩個人正是陸壓和米果。
米果擺動著僵硬機械的四肢,百無聊賴地看著四周一成不變的白色浮雲,“我說,你不是說要進去南天門嗎?我剛剛都看到了,南天門的正門我們早就走過了,你現在順著牆根也隻是越走越遠。”
“遠嗎?”陸壓不以為然地笑了笑,他的目光就在南天門的城牆之上遊弋,“我帶你抄近路。”
“啊?”米果是不明白陸壓說的近路是什麼意思的。她放眼望去,就是一模一樣的天地,一模一樣的城牆,還有一模一樣讓人討厭的背影。米果眼珠子一轉,笑著對陸壓說道“那什麼,我也正好走累了,你就把我丟在這兒吧,你先去找路,等找到了路再回來接我。”
陸壓聽到這話就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米果。那目光直看得米果心底發虛,她就把眼睛瞥向了彆處,“我這還不是擔心自己拖累了你,對不對,彆太感激,我就是這麼善解人意。”
“哈哈哈……”陸壓不置可否地笑了兩聲,“不是善解人意,你是腦子進水。”
“怎麼說話的?”米果頓時不開心了,她的身體不能自由移動,但是不妨礙她用眼神瞪著陸壓,“我雖然是被你俘虜了,但是我也是有尊嚴的,日內瓦公約知不知道,我要求善待俘虜。”
陸壓笑得更大聲了,“先不說人類的公約對我又什麼用處,用你們人類的話說,我可是那種反人類反社會的瘋子,你確定要和我說什麼善待俘虜?”他頓了頓,沒有給米果說話的機會,“再說了,你以為我把你丟在這裡,你就能得救了?兒媳婦,現在最希望你死的就是天宮那些人了,你留下就是要自己玩丟自己的小命兒。”
米果聽到“兒媳婦”三個字,頓時紅了麵孔,“你,你瞎說什麼,誰是你兒媳婦了。”
陸壓嘿嘿怪笑,“我是離火之精,陸離是我的火星,我又是他師傅,又是他爹,你可不就是我兒媳婦了?”
米果臉上全是紅霞,“誰,誰要當他,當他的,呸!”
陸壓笑得頗為歡暢,“小米果,你可得想想清楚,我和陸離也算是血脈相連。我要是勝了,他決不會有事,你倆的事情我給你們做主。但是!”
然而轉眼之間,他又逼近到米果的麵前,冷著一張臉說道“你是唯一能夠牽製住陸離的人,天宮那些白癡,可不像我這麼好說話。你落到他們手裡,就是永生永世的傀儡。”
米果臉上一僵,不由自主地退了兩步。她咽了口唾沫,艱難地說道“你以為能嚇到我?”
陸壓看著米果虛張聲勢的樣子,臉上又浮現出笑容來,“我看能。”
米果被他嗆得說不出話來,哼哼唧唧了兩聲,沒有接上茬。
陸壓又轉身在牆根邊上溜達起來,順帶著米果在法術的牽扯下,跟著陸壓的腳步不斷前進。不過陸壓的心情似乎不錯,一邊走一邊還給米果介紹起南天門來,“你問我為什麼繞著南天門的城牆走,其實很簡單。如果按照你們凡人的想法來看,南天門就是一扇門,再加上圍牆,我隻要從天上或者地下進去就行了。”
米果哼了兩聲,“你就知道小看我。我也是看過書的好嗎?”
“嗯,我知道你最近看過書了,都能說出日內瓦公約了呢。”陸壓陰陽怪氣地回了一嘴。這話立馬把米果氣得撅起嘴來。
陸壓自顧自地說道“南天門事實上是一座守護天宮的大陣,所謂城牆的模樣,也就是做做樣子。我們想要進去,要麼走正門,要麼就得找小路。越是大陣,威力越是巨大,但是想要杜絕小路,也越是困難。”
“彆我們我們的,我才沒想進去呢。”米果撅著嘴,不開心地回答道。
陸壓瞥了米果一眼,“我帶你去找陸離,你連陸離都不想見了?”
米果頓時一愣,猶豫了片刻,又撅起嘴來了,“不見。”
“嗬嗬。”陸壓笑了兩聲,沒有戳破米果的謊言,繼續在牆根探查情況,“當年我找到了一條小路中的大路,幫那些蠻夷越過了南天門的防線。他們後來把路堵上了,就以為萬無一失了?”
陸壓突然停下了腳步,就停在城牆邊上。那麵城牆看起來也沒有什麼特彆的地方,和彆處一般無二,可是陸壓卻是將手掌按在了城磚之上,“大路難找,找幾個縫隙還是輕而易舉。”
說話間,陸壓手心黑光閃爍,他麵前那堵城牆便從中裂了開來,變成了淡淡的虛影。
米果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不知道陸壓要做些什麼。
陸壓單手一撕,那城牆在他手心裡就像是豆腐一樣破開了一道口子,正好能夠容納兩人通行。陸壓也沒有知會米果,直接走入了牆洞之中。米果被法術控製,被動地跟上了陸壓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