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軍陣前,仍然是殘肢斷臂,明軍雖然已經打掃了戰場,但隨著朱壽的一聲令下,明軍開始重新整頓兵馬,調整防線,各個都抓緊時間休息,哪裡還有精力去打擾戰場。
等到蘇定方和劉黑闥兩人率領大軍趕到的時候,就是麵前的這副模樣,屍山血海之中,無數士兵雲集,旌旗招展,刀槍如林,閃爍寒光。
數十萬士兵站在荒野之上,似乎是按照一個怪異的大陣,守住自己的營盤,等待自己等人的進攻。整個戰場上,除掉戰馬的嘶鳴聲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了。
這種情況,反而讓兩人不知道如何是好,似乎很是詭異。
他們剛剛和李唐大軍交戰,看見對方四下潰散的模樣,再看看眼前的敵人,感覺有些不真實,眼前的敵人很冷靜,隱約之間,根本不怕自己等人。
戰馬之上,向雨田看著前方的朱壽等人,臉上露出一絲奇異之色。
“明王,你恐怕沒有想到吧!本座又回來了。”向雨田十分得意。
朱壽搖搖頭,這個邪帝真是高興的太早了。
“邪帝,孤不是李世民,你的這點手段,孤早就察覺到了,否則的話,孤也不可能在這裡等著你了。”朱壽不在意的說道。
“明王,這位是我的好友,太平道林劍辰林大俠,相信明王肯定很熟悉了。”向雨田介紹身邊之人,臉上露出得意之色。
“果然是蛇鼠一窩,也隻有你邪帝,才會和太平道的人混在一起,看到如此模樣,孤也不感到奇怪了。”朱壽聽了點點頭。
他麵色平靜,心中卻是如同翻江倒海一樣。
原來這就是竇建德輕鬆擊敗李世民的原因,就是因為有太平道的支持,也不知道向雨田是如何結交太平道的,這已經不是自己第一次遭遇太平道了。
林劍峰、林劍洪、林劍宇、林劍宙、林劍荒等等,都是林青衣的兒子輩,還有孫子輩的林靈素等等,死在朱壽劍下的太平道高手也不知道有多少。
可以說,朱壽和太平道的仇恨已經到了仇深似海的地步了。在這裡遭遇到林劍辰似乎也沒什麼奇怪的。
“明王,你這是何必呢?你雄踞南荒,占據南荒之地,稱孤道寡,出入皆為日天子儀仗,應該知足了,何必進犯東荒呢!”林劍辰麵色平靜,看不出絲毫的不滿和憤怒。
好像沒有兄弟死在他的手上一樣。
難怪太平道三十六堂各自為政,相互爭鬥,這一切都是這些兄弟們自私自利造成的。
想林青衣生了子女三十六人,各個都想成為太平道之主,私下裡不互相殘殺已經很不錯了,又豈會相互扶持?
“你身著道袍,算是一個方外之人,林道長,我見過林青衣一麵,嘖嘖,對於太平道還是很了解的,孤若安居南荒,你們太平道真的會放過孤?”
“究竟是你天真,還是孤天真?”
朱壽不屑一顧的望著對方,就差指著對方鼻子譏諷對方了。
“明王,你仗著自己的武功,四處征戰天下,但現在已經落入我的算計之中。”
“幾十萬大軍圍攻你,消耗你的體力和內力。”
“在看看我身後,有二十五位先天高手,明王,你拿什麼跟我們比?”
“不過冤家宜解不宜結,看在你我尚未動手的份上,你現在可以率領你的兵馬,離開東荒,以後你和夏王仍為大周的諸侯王,相互守望,如何?”
向雨田哈哈大笑,他自認為得計,已經可以拿捏朱壽了。雖然嘴巴上說的好聽,但實際上,還是沒有將朱壽放在心上,連合作,用的都是施舍的語氣。
“真理在弓箭的射程之內,江山總是用刀劍來奪取的,邪帝,動手吧!”
朱壽麵色平靜,看著眼前的敵人,敵人的確很多,除掉眼前的兩人之外,諸如婠婠、尤鳥倦等魔門高手之外,還有太平道的人。
先天高手之多,遠超朱壽。
“明王,請解開我的禁製,我要報仇。”
一邊的師妃暄忽然說道。
朱壽聽了,想也不想,右手點出,一股柔和的力量沒入師妃暄體內,然後又飛快的在其膻中等穴位點了幾下,每次點出手法都不一樣。
幾指點出之後,一股浩瀚的力量從丹田之中湧了出來,師妃暄的內力瞬間恢複了,整個人氣勢暴漲。
“邪帝,你就不用選了。你還是選你的老對手吧!”朱壽淡淡的說道。
梵清惠已死,寧道奇也死了,東荒的正道損失慘重,他對師妃暄也放心了許多,這個時候,多上一個高手,就多一份勝算,朱壽沒有呆板到這種程度。毫不猶豫的用一陽指恢複了她的內力。
“婠婠,出來吧!”師妃暄發出一聲長嘯,背後的慈航寶劍脫手而出,一時間,內外通透,居然有幾分劍心通明的氣息出現。
“師姐姐,你這是何必呢?”婠婠粉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唯有一雙眸子當中蘊藏著冷靜,她察覺到師妃暄身上的氣息變動。
師妃暄卻是不管,身形晃動,白色的身影朝婠婠殺了過去,手中的慈航寶劍刺出,一陣劍鳴之聲響起,劍氣清冽,劍光森冷,比之以前似乎多了一些什麼。
“沈落雁,你和虛行之兩人指揮大軍,運轉大陣,抵擋敵人的進攻。”
“其餘的人,開始殺敵。”
朱壽話音剛落,手中的寒鐵寶劍揚起,一道道星光傾瀉而下,化成了無數道劍氣,從九天而降,身上的氣息暴漲,釋迦擲象功運轉起來,劍罡綿延數十丈,將麵前的四名先天高手卷入其中。
“大周天劍法!”
向雨田雙目中迸射出冷光。身形正待朝朱壽殺去,卻被浪翻雲擋住。
“邪帝,你的對手是我。”
浪翻雲不緊不慢的揚起手中的覆雨劍,擋住向雨田的腳步。
“讓本侯見識一下太平道的天雷劍法。”
宋缺麵色冷漠,看著眼前的林劍辰,手中的天刀狠狠的斬了下去,似乎將蒼穹劈開了一道縫隙,一道雪白的匹練席卷而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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