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之中建州叛軍早就被眼前的情況驚呆了,剛才自己還是獵人,現在自己瞬間變成了獵物,看著空中落下的火箭,山林之中出現的濃煙,這些士兵開始發出一陣陣淒厲的慘叫聲,哪裡還能形成有效的編製,紛紛從山林之中衝了出來,生怕自己被烈火燒死。
“明王,你真是殘忍啊!”趙德言卻是沒有將漫天的火箭放下心上,身形晃動,朝中間的馬車殺去,靈氣衝刺衝刺四周,漫天的火箭碰到護身罡氣,紛紛被彈射出去,傷害不了對方分毫。
“明王,本座天君席應,納命來吧!”天君席應一身青衣,作文士打扮,碩長高瘦,表麵看去一派文質彬彬,舉止文雅,白哲清瘦的臉上掛著微笑,遠遠望去,好像是性格和善的讀書人一樣,隻是他雙目周圍多了一些淡淡的紫氣,說明此人的不同。
“趙德言、席應,妃暄在此等候多時了。”
兩人話音剛落,一道劍光從馬車之中衝了出來,映照虛空,天地之間似乎都隻有這一道劍光一樣,一道道劍氣撕裂蒼穹,斬向兩人。
“慈航劍齋。”
“師妃暄。”
趙德言和席應兩人雙目圓睜,就好像是見了鬼一樣,身形倒退而回,脫離了劍氣的束縛,站在遠處枯樹上,死死的望著對方身影,飄飄若仙,十分美貌,但此刻在兩人眼中,卻是一條毒蛇,隨時要了兩人性命的毒蛇。
“兩位能來,妃暄為何不能來?”師妃暄麵容清麗,神情淡然,說道:“我慈航靜齋乃是正道之首,明王乃是天子欽封,豈能為你們魔門所害。”
朱壽這個時候靜靜的坐在馬車上,馬車四周已經被劍氣所摧毀,哪裡還有昔日華貴的模樣,隻是朱壽神情淡然,徑自在一邊喝著清茶。
遠處的黃藥師等武林高手在戰爭發動的瞬間,就已經加入戰鬥之中,尋找建州女真高手進行廝殺。倒是作為主將的朱壽似乎無所事事,十分怪異。
趙德言和席應兩人心中暗怒,卻沒有時間來找朱壽的麻煩,一個是魔相道,修行是肉身,一個修行的是紫氣天羅,兩人的武功都是一雙肉掌之上。
偏偏師妃暄手中的利劍十分厲害,還是神兵利器,趙德言的肉身不敢與之相抗衡,席應的紫氣天羅雖然對師妃暄有些影響,但影響並不是很大,天網並不能將對方死死的困住,在劍氣之下,天網紛紛被割裂,席應還要小心被對方的就劍氣所傷,打的十分憋屈。
而建州女真更是悲催了,本身埋伏被敵人發現,一陣火燒之後,仍然有不少士兵被困在山林之中,發出一陣陣淒厲的慘叫聲,這些慘叫聲傳入袍澤的耳中,頓時影響到對方的發揮。
孟珙有大將之資,戰場上指揮若定,將建州女真殺的狼狽不堪,曹正淳、黃藥師、小李飛刀、陸小鳳等等武林高手在戰場上出沒,努爾哈赤哪裡會想到這些,他將希望寄托在趙德言和席應身上,原以為突然襲擊之下,肯定能夠擊殺明王,沒想到明王身邊藏著一個先天高手。
而且這個先天高手十分厲害,連兩位上師聯手也不能擊敗對方,這下就讓努爾哈赤坐蠟了,自己底牌儘出,都不能解決問題,一旦身邊的大軍損失慘重,恐怕就算是殺了明王,也沒有任何作用。
“努爾哈赤,你這是何苦呢?”正在喝茶的朱壽,似乎看出了努爾哈赤的心思,右手飛出,一道森冷的光芒從手中飛出,跨越空間的限製,在努爾哈赤驚駭的目光中,光芒正中自己的心臟。
“小李飛刀,你的內功!”努爾哈赤看著心臟上的飛刀,臉上露出一絲驚駭之色。沒想到,自己得到的情報居然是假的,明王根本就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一招小李飛刀就要了自己的性命。
努爾哈赤心中十分後悔,早知道如此,他絕對不會興兵造反的,這一切都是因為這些魔門中人,若非這些家夥,自己還是建州指揮使。
可惜的是,這一切都已經遲了。
努爾哈赤偌大的身軀轟然倒地,為亂軍所踐踏。
遠處正在抵擋師妃暄的趙德言和席應兩人也注意到這些,臉上露出驚駭之色。眼前的一切和兩人得到的情報不同,難道這一切都是慈航靜齋的陰謀不成?他們看了對麵的師妃暄一眼,見師妃暄麵色冰冷,心中更是確定這一點了。
隻是他們並沒有想過,此刻的師妃暄心中也十分驚訝,她也是得到消息,明王內力全失,所以才來見明王,這樣一來,自己就能交好明王,沒想到,明王根本就沒有任何問題,神變級彆高手被輕鬆擊殺。
恐怕施恩是不可能了,不過,能交好也是很不錯的。
“師仙子,你的勁敵來了,眼前兩人還是交給孤吧!”朱壽一身白袍,從虛空中緩緩走了出來,風輕雲淡,麵色平靜而祥和,望著眼前的趙德言和席應兩人,好像是在看著兩個死人一樣。
朱壽話音剛落,就見遠處虛空之中,走來一個女子,穿著粉色長袍,卻是赤著腳,露出雪白的肌膚,周身靈動,宛若是樹木深處走出來的精靈一樣。
陰癸派的聖女婠婠。
世間傳聞,師妃暄和婠婠兩人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隻要有師妃暄的地方,肯定有婠婠,有婠婠的地方,肯定是有師妃暄。現在看來,還真是如此,師妃暄剛剛出現不久,婠婠就能找過來,好像是聞著味道找上門來的一樣。
“明王,沒想到,你將天下人都欺騙了,世人都說你武功儘失,所以師姐姐就來保護你,好獲得你的好感,沒想到,這麼長時間,你都沒有泄露出你的底牌。連師姐姐都給騙了。”婠婠美目流轉,張口就是一段輸出,這是在挑撥朱壽和師妃暄之間的關係。
“每個人都有秘密,孤身為明王,豈能泄露孤的秘密,更何況師仙子也沒有詢問過,孤難道主動告訴對方不成?婠婠,你將事情想的太複雜了。”朱壽搖搖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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