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人無數,有什麼事情不能乾出來的。”就在這個時候,人群之中,忽然傳來一個陰惻惻的聲音,聲音很快就消失了,也不知道是誰在說話。
“藏頭露尾,以為我找不到你嗎?”朱壽身形晃動,大廳內頓時出現了九道身影,眾人隻感覺到身邊有清風吹過,再看的時候,對方出現在一個蒙麵刀客麵前。
刀客戴著鬥笠,看不清楚裡麵的模樣,但眾人卻發出一陣驚呼。
“青海一梟。他怎麼來了。”嶽不群冷哼道:“青海一梟,若是論殺人,恐怕沒有人能比的上你了,死在你手下的人也有多少,你有什麼資格說朱少俠的。”
“嶽掌門,你的女兒和姓朱的情投意合,你為了自己的未來女婿,這沒有錯,但你改變不了對方殺人盈野的事實,我殺人我承認,但你的女婿殺人,憑什麼不能說呢?這又是什麼道理?”青海一梟冷笑道:“莫非就是因為你是華山派掌門的緣故。”
“青海一梟,你胡言亂語什麼,朱少俠殺人,你看見了?至於什麼女婿不女婿的,連我這個做娘的都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你這麼說,是玷汙我華山派的名聲,這裡不歡迎你,你還不滾?”寧中則勃然大怒。
朱壽右手利劍斬出,就見對方衣擺割裂,露出白色的長襪,與大明人有些不一樣。對方的襪子很白,和青海一梟的人設截然不同。
嶽不群心裡麵很複雜。朱壽才多大年紀,沒想到對方的武功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任何一種武功在他手上,都能變成絕招,讓對方無法應對。
“是不是我殺的,與你沒有任何關係,這件事情自有朝廷處置,怎麼,你想取代朝廷,問我的罪嗎?”朱壽微微一笑,說道:“我還真的不知道嵩山派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能耐了,能夠取代朝廷發號施令了。”
“果然與我大明不一樣。”嶽不群見狀冷哼道。
“啊!你這個該死的家夥。”青海一梟雙目赤紅,哪裡能忍受朱壽的譏諷,忍住心中的恐懼,手執長刀,朝朱壽劈來。
“扶桑刀法。”朱壽看的分明,手中的寶劍揮出,劍鋒上一道罡力破空而出,劍罡擊中刀光,將刀光斬成了兩段,撞擊在青海一梟肩膀上,就見一條胳膊飛了出來,跌落在地,連帶著戰刀也落了下來,發出一聲輕響。
想到這裡,令狐衝心裡麵就有些不舒服了,似乎自己各個方麵都不如對方。
隻是他發現朱壽的獨孤九劍和自己的似乎不一樣,對方揮手之間,帶起的一道道劍影,或者說對方使用的是劍意,似乎遠在自己之上。
這下連陸柏都不好說什麼了。眾人雖然沒有到前線去擊殺倭寇,但倭寇在沿海一帶的所作所為都是聽說過的,現在在這個時候附和扶桑人,這名聲還要不要了。
然而,這一切都沒有任何用處。
眾人再看的時候,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劍鋒直接刺入右手,右手掌心周圍鮮血噴出,劍氣恐怕已經將周圍的經脈儘數摧毀,整個手臂都是垂著的,甚至連手臂上的經脈也被劍氣所傷。
陸柏麵色大變,哪裡想到對方連個招呼都不打,頓時一掌拍出,勁風四溢,手掌上發出一陣巨大的轟鳴聲,炙熱的氣息籠罩方圓數丈,對方出手很快,麵前瞬間多了六道掌風,遮住了胸前的要穴。
朱壽聽了,先是一愣,最後忍不住哈哈大笑,指著陸柏,說道:“我若去了嵩山,恐怕左冷禪不敢見我了,哎!原以為你們囂張總算是有個度的,現在看來,你們嵩山已經不是囂張這麼簡單了,而是猖狂,而是愚蠢,真的以為這天下是你們嵩山的了。”
“小子,不要以為你有點武功就不知道天高地厚,要知道江湖之大,武功高強者也不知道有多少,你這麼猖狂,遲早會有你好看的。”陸柏大怒。
“憑什麼?”青海一梟大聲的喊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周圍圍觀的眾人這才看出了青海一梟的真實麵容,臉上丘壑縱橫,傷痕遍布,極為醜陋。難怪每天都是戴著鬥篷。
“可惜的是,你恐怕是沒機會了。”朱壽臉上露出一絲厭惡之色,隻見他身形晃動,手中利劍刺出,快若閃電。
“久聞華山派還有一個太上掌門,現在看來,還真是如此。寧女俠,有些事情,不是你嘴巴大,說出來就是有理的,現在所有的線索都指向對方,難道江湖人都是瞎子不成?”陸柏冷笑道。
陸柏握著右手,發出一陣陣痛苦的慘叫聲,聞著傷心,聽者落淚。整個正氣堂內一片安靜,無人敢說話,各個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中間的年輕人,目光深處多了一些忌憚之色。
劍鋒所到之處,正是仙鶴手的破綻之處,一點寒光從破綻之間刺入,陸柏頓時發出一陣淒厲的慘叫聲。
“難怪小師妹會選擇對方,我不如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