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剞聽到這話後,不禁愣神了好一會兒,然後才緩緩開口說道:“吳兄啊!說實話,我自然是非常渴望能夠見到她一麵的。隻是,你看看當下這情況,我人正身處在這青州城之中呢,而且,這天色也是逐漸地黯淡了下來,實在是不方便啊,今天肯定是不行了,恐怕還得另外尋找合適的時機才行呐。”
站在一旁的陳岩聽聞此言,卻是一臉無奈地抱怨起來:“哎呀,彆提讓我去陪著那上官翡了!整日裡跟她待在一起,簡直快要把我給煩死啦!這不,這會兒連她人影都找不到,也不知道又跑到哪個角落裡去了。”說完,他還忍不住長長地歎了口氣。
吳超、淩剞還有陳岩三個人相互勾著肩膀,嘻嘻哈哈地一同離開了七曜武府。他們一邊走,嘴裡還不停地念叨著什麼,看起來十分親密無間。
而另一邊,滄珷一直目送著吳超三人漸行漸遠。等到完全看不見他們的身影之後,滄珷轉過頭來對著身旁的葉奕說道:“葉兄啊,如果咱們對這件事不聞不問的話,依我看呐,吳兄和那位宜姑娘之間怕是真的就要徹底沒戲咯。”
葉奕聽了滄珷的這番話,略作思考後點了點頭,表示讚同:“嗯,你說得不無道理。既然如此,走,我們這就去找宜姑娘好好談一談。”
於是乎,兩個人馬不停蹄地朝著水曜劍聖所居住的院落趕去。
他們抵達目的地時,卻意外地發現宜溪此刻正一個人靜靜地站在院子當中。隻見她微微低著頭,神情顯得有些落寞,似乎正在沉思著煩心事。
葉奕見狀,連忙走上前去,輕聲呼喚道:“宜姑娘。我們有些話想要對你說。”
宜溪正在庭院中,突然聽到一陣熟悉而又令她心生厭惡的聲音傳來——原來是吳超朋友的聲音。一想到那些人可能會提到有關吳超的話題,宜溪心中便湧起一股強烈的抵觸情緒,她毫不猶豫地加快腳步,打算迅速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去,躲開這些讓她心煩意亂的家夥。
滄珷深知宜溪對吳超相關事物的反感,但為了自己好兄弟的幸福,他隻能硬著頭皮,不顧宜溪的感受,大聲喊道:“宜姑娘,請稍等一下!”
聽到這聲呼喊,宜溪不得不停下匆忙的步伐,轉過身來麵對這群不速之客。隻見她眉頭緊蹙,臉上毫無表情,眼神冷漠得仿佛能夠結冰一般。
“你們找我究竟所為何事?我早已跟吳超劃清界限、再無瓜葛了!”宜溪語氣生硬地說道。
這時,葉奕走上前來,先是恭恭敬敬地向宜溪行了個禮,然後滿懷感激之情地開口說道:“首先,在下衷心感謝宜姑娘這段時間照顧我族中的兩位子弟。他們對你讚不絕口,直說你心地善良。其次嘛……我們此次前來確實是想與姑娘談一談有關吳兄之事。”
宜溪的臉色依舊陰沉如水,絲毫不見緩和之意,冷冷地回應道:“感謝之類的話就免了吧,那兩個葉家子弟性格活潑開朗,討人喜歡,我隻是將他們當作弟弟看待罷了。至於吳超,我現在連他的名字都不願提起,更彆提跟你們談論他了,請你們速速離去,莫要再來煩擾我!”說完,宜溪作勢就要轉身走進房間。
眼見宜溪態度堅決,滄珷心急如焚,連忙伸出手臂攔住她的去路,急切地說道:“哎呀,宜姑娘,這件事關乎吳兄啊,您怎能如此決絕,連聽都不肯聽呢?想當年在唐玄和宋玄的時候,吳兄可是常常念叨著你呢,還曾信誓旦旦地說將來一定要娶您進門呐!”
宜溪聽到滄珷所言,先是微微一愣,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疑惑。她實在難以判斷滄珷所說的到底是真是假。“嗬,那些不過都是過去的事情罷了。如今的他呀,簡直就像個心胸狹隘、錙銖必較的市井小人!我對他可是再也提不起半點兒感情!”
滄珷死皮賴臉地又湊上前一步,嬉笑著對宜溪說道:“宜姑娘啊,你瞧瞧,你這嘴上雖說對他沒了感情,可實際上呢?就連他身上的那些個缺點,您都了解得如此清楚明白!想當初咱們在他國之時,葉兄和他那些娘子整日裡吵吵鬨鬨,好不熱鬨;陳兄則跟上官姑娘成天打情罵俏,羨煞旁人呐!倒是吳兄,眼見著人家成雙成對恩恩愛愛,自己卻隻能眼巴巴地望著天空暗自神傷,相思成疾。最後啊,這小氣巴拉的家夥竟然瞞著我們大夥兒,一個人偷偷摸摸跑出去喝悶酒啦!嘴裡還嘟囔著什麼‘他們都有娘子相伴左右,唯有我孤苦伶仃,天天對著這天發呆相思’之類的話喲!”
宜溪聽著滄珷繪聲繪色地描述著這些往事,不知怎的,心頭竟湧起一陣甜蜜之感。
此時,一旁的葉奕卻是滿臉的茫然失措,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滄珷,那眼神仿佛在質問:“吳超啥時候獨自外出喝酒啦?還有,我跟陳岩啥時候在你們麵前秀恩愛啦?”
滄珷微微挑起那如劍般鋒利的眉毛,臉上露出一絲怪異的神情,用一種略帶調侃的語氣說道:“葉兄啊,你覺得我說得可對呀?要知道,這吳兄啊,他心裡頭可是深深地愛著宜溪姑娘呢!隻不過嘛,這家夥嘴笨得很,不怎麼懂得用甜言蜜語來表達自己的心意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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