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這屋子也太陰森了。”,沐曉曉光是感受那屋子裡的陰氣,就忍不住渾身一抖。
鬼紅兒捂嘴笑道“這位道友,這已經是咱們魑魅山陰氣最少的屋子了,隻死過十來個生靈。”
沐曉曉又是渾身一抖,她下意識看向李忘真,卻見小女娃一點也不怕。
“忘真,你不怕嗎?”
“爹爹在我就不怕。”
李逸玄看著目瞪口呆的沐曉曉,一陣好笑,道“我家忘真連牛頭馬麵,黑白無常都打過,還會怕區區小鬼?曉曉,你連小孩子都不如。”
沐曉曉幽怨地看了李逸玄一眼,拉著畢淩波的手臂,撒嬌道“淩波姐姐,晚上我跟你睡吧。”
畢淩波受不住她嗲聲嗲氣地哀求,隻得應了她。
幾人收拾一番,李逸玄扛著李忘真,帶著徒弟展絕便要出門見識見識這魑魅山。
沐曉曉縮在被窩裡不出去,硬拉著畢淩波不讓她走。
魑魅山上並非一片荒蕪,山上有許多鬼樹,這些鬼樹吃得可不是肥料,而是生靈的血肉。
鬼樹樹乾上刻畫著數不清的生靈麵孔,正是被它吃掉的肥料。
鬼樹也會開花結果,吃什麼長什麼,吃得人肉長出來就是人頭。
最大的一棵鬼樹上掛滿了人頭,約摸有千把人。
李逸玄回頭看向徒弟展絕道“不怕?”
展絕坦誠道“身負血海深仇,弟子心中隻有恨,沒有怕。”
李逸玄深深看他一眼,道“你之心性,與殺伐血皇帝一途倒是契合,我想贏勝天前輩也樂意看你大仇得報。回去之後,為師便教你血荒不滅訣。”
展絕喜形於色,跪拜叩首道“多謝師尊!”
李逸玄拉了拉李忘真的小手,道“你也不怕?”
李忘真認真道“老乞丐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真兒不怕!”
李逸玄會心一笑,繼續向前走去。
遠方傳來唱戲的聲音,李逸玄眺望過去,驚奇道“聽說過人給鬼唱戲的,還是第一次見鬼唱戲。”
原來那戲台之上唱戲的戲子都是鬼物,中間淒美的女鬼咿咿呀呀唱著戲,大抵是表達思鄉之情。
李逸玄不懂聽戲,李忘真倒是聽得有滋有味,鼓起掌來。
台上女鬼見台下突然多了幾個觀眾,也是一怔,魑魅山什麼時候有活人了?
女鬼這才想起,之前路過的小鬼好像提起過,天魔宗那位魔子李逸玄來訪了。
女鬼躬身道“鬼杏兒見過魔子。”
李逸玄道“你也是鬼靈邪女候選?”
“是。”
那女鬼性子偏冷,話也不多。李逸玄問道“聽你唱戲,你似乎很想念家鄉?”
鬼杏兒嘴角扯出冷笑,道“想又能如何?我本書香門第,大家閨秀。隻是因為身子屬陰,在十二歲那年便被鬼物開膛破肚,拘魂至此,當什麼鬼靈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