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元皇,你休要得意太早!”
“我族在天荒城中,經營多年,城中更是蟄伏著時空海中釣取上來的諸多禁忌力量,你們萬族生靈,未必能得到什麼好果子吃!”
“更何況,我族這一戰雖敗,但天荒城還有接近兩百萬大軍,底子堅實,未必會輸給你們!”
冥瀧大尊雖然嘴上這般說,但臉上的焦急和心中的躁動,卻是藏不住了。
元皇至尊擺了擺手道:“下棋就是下棋,冥瀧大尊,扯遠了!”
“你……”
冥瀧大尊一陣氣急,便重新坐回棋盤前,關注著棋盤之上的態勢。
元皇至尊見此,則是不急不躁,笑盈盈的,為自己沏上一壺茶,另一手變出一把折扇。
他一邊品茶,一邊扇風,好不愜意。
對於那棋盤上的一大股白棋,更是越看越喜愛。
隻是,那一邊扇風,一邊說出的話,也似乎儘是些風涼話。
“冥瀧啊,這麼多年,坐鎮界墟戰場,我腿腳頗為乏累!”
冥瀧大尊聽聞,頓時盯著元皇至尊道:“元皇,你這話什麼意思?”
元皇至尊一邊扇風,一邊笑吟吟道:“我的意思是,我想收個坐騎,不知你有沒有興趣?”
“你……”
“戰局還未分勝負,元皇,莫要太早猖狂!”
“退一萬步講,就算這一戰輸了,我邪族宇宙升維失敗,我族也還有三位尊主級強者,你們太初宇宙,依舊不敵……”
“不過是略略小勝一仗,你有什麼好得意的?”冥瀧大尊不甘示弱道。
元皇至尊則是歎一口氣道:“怎麼說呢,我的直覺,一向很準,我怎麼感覺,你們邪族好像是要完了……”
“你……”
“哼,小人得誌,本尊告訴你,這樣的詛咒,對我邪族,毫無屁用!”
“哈哈哈,看著吧,本尊說話算是,到時候收你當坐騎!”
冥瀧大尊氣得攥緊拳頭,有些發顫。
若不是先前交手無數次,知曉分不出結果,他真想此刻揮起拳頭,朝著元皇至尊的腦袋,咣咣來上幾拳!
而就在元皇至尊說完這句話後,棋盤上的局勢,再度發生變化。
隻見那代表著黑棋基底,固若金湯的棋盤中央區域,赫然被白棋以無上銳氣,生生撕開一道豁口!
緊接著,大量的白棋,魚貫而入,那片區域的黑棋,開始大片大片的消失,被白棋占據……
元皇至尊看著這一幕,一個沒忍住,竟然笑出了聲。
“白棋好,好白棋啊!”
“冥瀧,我看你這盤棋,怕是要輸啊!”
“唉,腿腳甚是乏累,看來要儘快收個坐騎咯……”
冥瀧大尊則是又急又氣,卻是無可奈何。
愣愣地看著棋盤。
整個棋盤中央,已經徹底被白棋所占據。
這棋盤氣數,與界墟戰場息息相關,意味著什麼,冥瀧大尊很是清楚。
他忽然有些懊悔。
這混虛珠,完全就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挖坑自己挑,作繭自縛啊。
若非如此,倘若他還在界墟戰場,有自己坐鎮天荒城的情況下,莫說是萬族大軍了,就算是他元皇至尊親自出馬,帶兵來攻打,也絕對攻打不下來。
怪就怪在,他太相信麾下大軍,認為第二次進化之後的邪族,所向無敵,這才讓他們放開手腳去橫掃界墟戰場。
誰承想,到頭來卻是這樣的慘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