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菏澤拭去眼角的淚痕,翻身躍上戰馬,率眾離去。
斥候急報,秦安同齊紹一般,率領一萬兵馬而來。其中五千兵馬交由其副將,馳援陷入困境的齊紹,如今留在凹地處設伏的僅剩五千人馬。
陳平手中尚有七千子弟兵,已足夠應對當前局勢。“此戰務必速戰速決,絕不可讓逃回去的楚兵與其內外勾結,形成反撲之勢!”
即便派出一支百人小隊前往驅趕,陳平依舊不敢有絲毫鬆懈。朱三眉頭緊鎖,提醒道:“此處距離鎮北軍大營太過接近,一旦驚動陳圖生……”
陳圖生必然想借此機會搶功。對此陳平並不憂慮,他更為擔憂的是陳圖生的親信隊伍暴露行蹤。
“立即調遣唐青山的騎兵部隊,嚴密監視那些人,此刻他們的身份絕對不能泄露!”
“遵命!”命令迅速傳達下去,與此同時,陳平等人已經換上了修行戰袍,甚至包括破損的秦安部大旗也在眾人合力之下修複如初,再度扛在肩頭。
此刻,秦安正從榻上起身,示意身旁的侍衛為其披掛靈甲:“你當真以為我要對付的是那些草原修士?告訴你,大將軍真正的目標,乃是鎮北軍!”身邊侍衛麵色緊張:“張大將軍不是曾告誡我軍切勿擅自行動,需等待他的命令麼?”
秦安唇角微勾,低聲道:“若無變故,自應如斯!奈何齊紹不慎,令草原修妖者無法再阻撓鎮北宗的進犯。”此地僅是一處偏僻修煉之所,又能有何作為?傳令全軍,那鎮北宗竟敢違背修真盟約,擅自對我仙盟發起攻擊,本帥須得向陳圖生討個公道!
他手下僅有五千精銳修士,並非用於交鋒,而是以法力查證此事!
號令甫落,一名巡邏弟子疾步入內,躬身稟告:“稟將軍,我方修士遭遇敗績,副隊長已然隕落,其餘修士現正於營外集結。”
“何言戰敗?”秦安難以置信地起身問道,“歸來之人幾何?”
他並未追問戰鬥細節,那些並非巡邏弟子所能知曉,更不願讓他們疲於奔命傳遞消息。
對於歸來者的數量,巡邏弟子卻是看得分明:“回將軍,五千修士中,傷亡寥寥無幾!”
聞此,秦安置心些許,精銳尚存便好:“準其入營,迅速療傷修養,無礙或是輕傷之士,隨我一同前往鎮北宗問責。”
“遵命!”
巡邏弟子接令而去。副隊長已逝,秦安亦不知率眾歸來的首領究竟是誰,遂令人喚來首位領軍之人,欲親自質詢。
陳平嗓音沉渾,推開朱三,隨侍從步入大帳。其餘弟子皆垂首跟隨,被引領至修養之地。領路弟子低聲激勵:“莫頹靡沮喪,待會兒麵對鎮北宗時奮勇殺敵,自有立功之時。”
眾人雖氣息萎靡,眼中卻閃爍著暗藏的殺意,慶幸世子殿下的料事如神。秦安此舉堪稱瘋狂,竟率領五千修士挑戰強大的鎮北宗。然而一番了解之後,又不禁驚出一身冷汗。問責之舉,顯然是秦安意圖將背盟之責儘數推諉給大魏修真界,而陳圖生一直對此秘而不宣,不敢明言承認。
眾人緊握手中飛劍,目光掃過大帳方向,時刻警惕。此刻,陳平已被引入大帳,屈膝欲行禮,秦安便擺手示意不必多禮:“罷了,爾乃何人?究竟發生了何事?副隊長為何隕落?”
陳平順勢起身,走近幾步,左手握住臉譜邊緣,徐徐揭開。右臂長劍出鞘,猝然揮斬而下。
“吾乃鎮北王世子,特來取汝狗命!”
秦安瞪圓雙目,隻見一道寒光掠過,頸間頓感冰涼。他伸手捂住傷口,口中鮮血狂湧而出,隨即栽倒在地,身亡。
其親隨剛欲呼救,卻被陳平一招製伏。他提劍割下秦安首級,提起發髻向外走去。朱三等人尋機接近,見陳平出帳,紛紛出手,瞬息之間,大帳之外的親衛們尚未反應過來,便皆被斬首。
陳平躍上駿馬,高聲喝令:“秦安已遭吾誅滅,楚修若欲投降,可保全性命;三息之內仍站立抵抗者,一律格殺勿論!”
“秦安已被擊殺,投降者免死!”
朱三等人持劍挑起人頭,高舉示眾,楚修弟子紛紛披甲執械,蓄勢待戰……
忽然間,映入眼簾的是將軍的元神飛升之景!
尚未來得及揣摩其中深意,身後營寨內已是震耳欲聾的破天殺陣之聲,原先安插進來的自家同門修士竟是儘數化為了大魏仙兵。
滿目皆是大魏仙軍的身影,楚地修士勃然大怒,咆哮道:“吾楚無人向敵屈膝,隨我衝鋒,為將軍複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