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確實考慮不周,隻想衝出去為義父報仇雪恨,也是我能力不足,無法擊敗楚軍!世子想怎麼樣都可以,但鹽城的繳匪任務,是義父生前交給我的最後一項任務。就算你殺了我,也要在這事之後,反正世子也不願意見到我,不如先回禦北城吧。鎮北軍的將士們期待世子很久了,即使你現在沒有統軍權力,也應該去見一見!”
陳家軍的人都一臉憤怒。
他們萬萬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陳圖生還在挑撥離間。
指責陳平的行為都是出於私人恩怨?
還將自己的無能歸咎於鎮北軍頭領,急於擺脫責任,毫無情誼?
鎮北軍姓陳,是陳平的陳,不是陳圖生的陳。
他把自己當作什麼了?
把鎮北軍又當作什麼了!
陳平倒沒生氣。
隻是覺得奇怪。
陳圖生再怎麼算計,這話也是低頭了。
他幾乎指著他的鼻子罵他不配做人,他都能忍下來?
隻是為了一個繳匪的機會?
這裡果然有問題。
陳平眼神微沉,冷笑說:“等你繳匪?我父王去世多久了?這股匪還沒消滅。
鹽城的百姓需要你何用,你的想法算得了什麼,能比得過十幾萬人的命嗎?”
陳平鬆開韁繩,馬兒悠閒地向前走,停在陳圖生麵前,隻差一步的距離。
“鹽城是我鎮北王府的管轄範圍,現在出現匪患,自然由我來處理。這事歸陳家軍負責,你們立刻退出鹽城!”
“不行!”陳圖生伸手擋在陳平馬前,此刻他恨不得把之前說的話都收回去。
他已經退讓到這個地步,他以為陳平還是像以前那樣,對鎮北王的敬仰到了無法想象的地步。
隻要是鎮北王的意思,當初陳平再怎麼看不起他,最後還是默許他留在鎮北王府內。
即使被魏無央召到京城,也是因為鎮北王府不能違抗皇命,才忍氣吞聲地接受了...
實際上,那句話並不是鎮北王真心說的,而是被陳圖生設計逼出來的。
陳平正好那時候也被引到那裡,聽了個正著。
陳圖生始終認為,陳平除了出生好些,其他方麵都不如他。
但此刻麵對陳平似笑非笑的眼神,陳圖生莫名感到一陣膽寒。
儘管如此,他還是硬著頭皮說:“十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