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們要出去散步嗎?"朱三和鄧秋收拾完帳篷後問。
鄧秋是另一位隨行的侍從。
陳平剛想說不用了,但話到嘴邊改口了,"出去走走吧。"
帳篷周圍儘是皇族,雖麻煩,正好可以觀察他們的心態。
陳平掀開帳篷,出門便撞見三位皇族。
魏玨恪手持折扇,見到陳平便笑開了。
隻是口中的話語並不友善。
"哎呀!這不是鼎鼎大名的鎮北王世子嗎?世子真是深得寵愛啊,身為異姓王的世子,還能置身於皇族之中。"
陳平神色平靜,"多謝陛下的厚愛。"
"你彆高興得太早,未來能否繼續隨駕參加夏日狩獵,還是未知數呢。"
"三弟,不可胡言亂語。"一道帶有輕責的嗓音傳來。
陳平循聲望去,是一位青年。
很好,二皇子。
魏玨泰向陳平點頭致意,帶了幾分歉意,"三弟性格直率,言語衝動,未經思考,請鎮北王世子勿介懷。"
"三皇子殿下隻是心直口快,我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二哥!"魏玨恪不服氣,"我哪有不經思考說話!"
"三弟。"魏玨泰麵帶和煦,隻叫了魏玨恪一聲,對方雖有怨言,但並未再開口,而是直接轉過頭去。
陳平挑了挑眉,看來這位二皇子,其溫和並非表象。
況且,三皇子的確直率,但說話不經大腦未必。
"世子是要散步嗎?不如與我們一起吧?"
陳平微微點頭,"恭敬不如從命。"
三人並肩而行,魏玨恪賭氣不語,魏玨泰則滔滔不絕。
"當日世子大敗楚國使者,本殿有幸全程目睹,真是英姿颯爽。"
魏玨泰言語中對陳平讚賞有加,"江淮賑災,世子做得出色,甚至勝過朝廷許多官員。"
"得益於地方官員的協助和指導,殿下過獎了,我其實並未做太多。"陳平言辭謙和,但語氣中並無絲毫謙遜之意。
他本就非謙遜之人。
"哈哈,世子無需謙虛。"魏玨泰笑道,"江淮民眾之頑固,朝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否則,當年也不會無人敢去江淮救災。"
魏玨泰沉思片刻,接著說:"說起來,能在江淮如此順利行事,有能力安撫當地百姓的,除了世子,本王隻見過鎮北王有此本事。"
"世子果然是鎮北王的獨子,虎父無犬子啊!"
陳平唇角微妙的笑意淡去,"殿下過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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