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本王的王後,你就知曉了。”西涼王踱步上前,將窗畔的暗格微微一轉,這偌大的宮殿內淩空落下幾十副畫卷,極是震撼!
畫卷中的女子,美目如畫,清麗絕倫,氣度高雅雍容,如明珠美玉一般。
或喜或愁,或含情凝眸,或輕嗔薄怒,神情各異,栩栩如生。
忽然想起了一首吟誦美人的詩
麵容姣若海棠迎風照,細腰嫋似楊柳水上漂。
渾如月宮桂子俏佳人,身影翩躚若世外仙姝。
隻是,這畫中美人著實有些眼熟,似曾相識。
北堂翎驀然抬眸,凝著此刻正成冥想狀的千羽寒,難道是……
“娘親?!”雖然訝異於心中所想,可是千羽寒還是脫口而出,大抵是大驚之後一片平靜似水。
她記得娘親自二十年前便記憶全失,二十年,難道說她竟是西涼王的……王後……
“她在哪兒?帶我去見她!”西涼王伸手牢牢地抓住千羽寒的手腕,他覺得現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雖然他一直偽裝成那般沉穩,可是這顫抖的雙手卻出賣了他的內心焦灼。
一時間千羽寒覺得腦子有些亂,娘親竟然是西涼王後……
“娘親應該就在右相府!”千羽寒回道。
“不!她不在!”西涼王眸中一片哀傷,“本王已經派人去尋過了。”
“不在?”千羽寒不解,“難道……”
“難道什麼?”西涼王從千羽寒的眸中讀到了什麼,心底莫名一縮,那是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們馬上啟程去找她,好不好?”千羽寒鄭重道。
“好!”西涼王眸中竟然落下了兩滴清淚,讓千羽寒看得有些癡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二十年的等待,二十年的執念,若到頭來隻是一場癡念,未免太可悲了。
千羽寒隻覺得今天她似乎有些荒唐,莫名地替西涼王感慨萬千,隻是他看著她的眼神讓她覺得與眾不同,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寵愛的眼神。
這種眼神,她從未得到過!
上一世,她是孤兒;這一世,千正誠那個老東西根本就沒把她當人正眼看過。隻是,他眼中的慈愛讓她有些心慌,這一切來得好突然……
“你是本王的孩兒!”西涼王眉開眼笑,麵目慈祥,握著千羽寒的手柔聲道。
千羽寒的心底莫名地一陣驚顫,雖然說西涼王的確非常出色,可是這爹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亂認的啊!
他該不會是誤以為自己是他的女兒,所以才願意解寒咒的?
瞧他之前那一副凶神惡煞要殺了她和北堂翎的樣子,怎麼可能這麼好心,哎呀呀,要不要先應承了他,解了咒再說?
千羽寒又開始淩亂了……
“茲事體大!西涼王還是等找到王後再商討此事吧!”北堂翎見千羽寒徹底懵逼的模樣,儀態沉默,淡漠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