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羽寒望著漫漫長夜發呆,胸口一陣陣鑽心剜骨地疼,起初也隻是輕微地,間歇性的,她一直都沒有放在心上。
隻是如今那種痛不僅有增無減,而且極是頻繁。以至於她不得不懷疑這幅身體的主人或許是有先天性的心臟病之類的病。
“大師兄,我最近胸口老是疼,你說這跟攝魂術失靈有沒有什麼關係?”千羽寒不免有些失落,畢竟那可是她的絕殺技能啊!
“胸口疼,你怎麼不早說?”玉籬落埋怨道,“多久了?”
“也就幾個月吧!”千羽寒輕描淡寫地說道。
“那是幾個月?”玉籬落沒好氣地問道。
“額……三個月吧!”千羽寒估計了下,現在想來當初怎麼就沒主修醫術呢,現在還要麻煩大師兄,真是悔不當初啊!
“左手伸出來給我看下!”玉籬落凝了眼千羽寒,眸中不免焦慮。
碧璽忽然從一旁躥了出來,將火夕那紅紅綠綠的臉蛋湊了上來,滿是期待道:“這樣好看嗎?”
火夕已經徹底石化了,一動不動,任由碧璽怎麼折騰它。
千羽寒覺得火夕以後的心裡陰影絕對還會加重。
看著前方兩人無語問蒼天的表情,碧璽失望地輕歎了一聲,不客氣地將火夕遞給了玉籬落,氣呼呼地吩咐道“玉籬落,前麵有條小溪,你帶它去洗個澡!”
玉籬落見狀,乖乖地抱著火夕走開了。
碧璽看著千羽寒捂著胸口,眉頭緊鎖很不舒服的模樣,一臉好奇,“你這是怎麼了?胸口疼?”
千羽寒點了點頭,艱難的捂著胸口,呲牙道“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老是胸口刺痛,可是我心臟一直都很健康的啊!你說我是不是中邪了?”
“我看看!”碧璽抓起千羽寒的手腕,神色凝重,眉間微凝,厲色道:“脫了衣服我看看!”
千羽寒一臉黑線。
“趕緊的,都是女人有什麼好難為情的!”碧璽一臉的不悅,“換做是彆人,脫光了讓我查,我都懶得動呢!”
千羽寒乖乖地聽話,碧璽在她跟前,左顧右盼,神色怪異。
“你這是什麼表情?”千羽寒總覺得大師兄這幾天怪怪的,就連碧璽如今也是,難不成是跟她這病有關!
“額……這個……天氣有點冷你趕緊穿起來……”碧璽很不自然地替千羽寒扯了扯衣襟,“我看了下也沒什麼大事,你是不是最近想太多了?”
“你彆想騙我,肯定有事,是不是?”千羽寒雖然醫術不及他們,但是普通常見的病症她都沒問題,這個病倒是蹊蹺的很,從碧璽如今的表情神態上來看,第六感告訴她絕對不簡單!
“沒事!沒事!”碧璽連忙搖手。
“碧璽,看在這麼多年相識的情分上,你告訴我好不好!”強大的第六感告訴她,這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碧璽姑娘向來殺人不眨眼,如今卻因為這個事情泛起了難,艱難開口道“那……好吧……你……”
西涼皇宮。
北堂翎正端坐在書案前,手中提著筆,繪著一幅幅丹青。筆下的女子輕顰淺笑,或清麗端莊,或仰天大笑,讓他不由地回憶起他們過去的點點滴滴。
大門被寒風倏地吹開了,夜色沁涼,北堂翎默默起身將大門關好。
忽然,門口多了一人,她緩緩走進,花一樣的顏,水一樣的眸,低眉淺笑如天山頂端兀自飄零的雪一般清雅難言。
夜黑如墨,沒有星辰,沒有日光。
但是她站著的地方,卻是那般的璀璨耀眼。
她飛一般地投進了他的懷裡,嘴角勾起俏皮的淺笑,眸子乾淨清澈,如秋日的天空,清澈幽遠,勾人心魄。
北堂翎隻覺得她渾身發涼,顫巍巍地縮進他的懷裡,想汲取一絲絲暖意。他伸手緊緊地抱著她,溫顏俊朗的模樣甚是迷人。
北堂翎抱著她,關上了大殿厚重的大門,寵溺的將她抱在懷裡,柔聲問道“想我了?”
“恩!”千羽寒鄭重地點了點頭,驕縱地膩在他的懷裡,在懷裡輕蹭,汲取他身上淡淡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