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涼皇宮。
北堂翎將印著虎符的密旨遞給了西涼王,“所有相關人等都已經押入天牢候審。”
“這件事你怎麼看?”西涼王接過密旨,凝了眼虎符印。
“這件事情本來就是機密,對方能這麼快行動隻能說明大王身邊有眼線,而且是非常信任的人。”北堂翎回道,“還有這個虎符印,古木將軍定然是確信才會動用軍隊與火炮,所以這密旨上麵的肯定是真的。除了大王還有誰能得到虎符,並且打開虎符機關,蓋上這個印?”
西涼王深邃的眸中透著幾絲惱怒,他的心中定然是有所猜測。
“不得不說對手很聰明。我們本想引蛇出洞,卻不想對方來了一招借刀殺人,讓我們自相殘殺,還絲毫沒有露出破綻。”北堂翎倒是有些佩服對方的智謀與手段,尤其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想到這個方案。
“但是有一點卻很明顯,對方在軍政這方麵很是熟悉。能迅速地想到古木將軍以及軍隊中的火炮,想必此人在軍方的勢力不可小覷。”
北堂翎凝了眼默不作聲的西涼王,“或許,大王已經有懷疑的人了。”
“接著說!”西涼王端坐在龍椅上,翻閱著近日宮中往來人員記錄名單,神色凝重。
“而且對方似乎隻對大王的繼承人動手,還從未對大王您下過手。所以,我不得不懷疑此人與大王私交甚深,甚至有血親關係,但是卻覬覦王位……”
“大王可曾想過,若是這一輩子都找不到王後,這西涼王繼承人的位置由誰來坐?”
北堂翎犀利問道,“上一次禮親王的事,隻是對手故意迷惑我們,真正的幕後黑手還隱藏的很好。”
“那你可有懷疑的人?”西涼王悶聲問道。
“幾位親王都有可疑。”北堂翎特意還加了一句“還有長公主。”
西涼王眸間怒色漸起,“放肆!”
“大王恕罪,但我也隻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冷靜地分析這件事情。關於王位繼承這個問題,除了幾位親王以外長公主也有。西涼百年間曾經出現過一位女王,所以西涼國對於繼承人不分男女,王子與公主都具有繼承王位的資格。”北堂翎凝眉道,“大王若是不想聽,那……”
“繼續說下去!”西涼王眸間的慍色更深,極力壓下心中的怒火,一字一句咬牙切齒道。
“二十年前,對方將王後送出了西涼,定然是知曉了王後腹中已有大王骨肉,這件事情恐怕就連大王您本人都並不知情,那麼對方又是如何知曉此事?所以,對方肯定是與王後極其親密之人。”
“單憑這一點就你敢懷疑長公主?或許是其他人派在王後身邊的眼線也未可知。”西涼王語氣淩厲質問道。
“長公主是大王的長姐,我很能明白大王此刻的心情。但是從我這個旁觀者角度來說,長公主無疑是嫌疑人之一,還請大王恕罪!”北堂翎一針見血地說道,“無情最是帝王家。”
西涼王伸手揮了揮,示意北堂翎出去。
北堂翎行了個禮,恭敬地退了出去,伸手撫了撫胸口處的傷,微微有些疼。
千羽寒焦急地等在殿外,看到北堂翎連忙跑上去查看傷口。
“走!”北堂翎拉著千羽寒的手瞬間消失在殿外。
推門剛進房間就看到了玉籬落和碧璽雙雙端坐在屋內等著兩人。
“大師兄,快來看看,是不是傷口裂開了!”千羽寒也顧不得許多,一手扯開北堂翎的衣襟,她依稀能聞到血腥味。
玉籬落細細查看了傷口,一邊替北堂翎上藥一邊調侃道“沒什麼大礙,運功牽扯到了傷口,上點藥就沒事了。瞧你大驚小怪的樣子,回頭可千萬不要說是我們無妄山出來的。”
千羽寒被他如此一說,忍不住小臉一紅,這話說得怎麼就這麼不中聽呢!
“好了!我們先去找西涼王談談連心蠱毒的事,你呢趕緊給他包紮好。”玉籬落將一大盤的藥物都退到了千羽寒跟前,使了個眼色,帶著碧璽離開了。
千羽寒不自覺地伸手拍了拍紅彤彤的臉蛋,替北堂翎小心翼翼地包紮了起來,看著他蜿蜒在胸口的血窟窿,心底一陣難過,“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