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千羽寒抬眸對上北堂翎關切心疼的深眸,淺笑嫣然,“我隻是高興,看到父王與娘親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人生如白駒過隙,又有多少個二十年可以去等待?”
“是權利和地位害了他們。”北堂翎伸出修長的手,指腹溫柔地擦去她眼角的淚珠,他俯身在她的額間溫柔地吻了一下,“放心,我們永遠都不會像他們這樣,生生分離的。”
千羽寒埋首在他的懷裡,聽到了戰鼓般的心跳聲,微微點了點頭,“等這邊的事情結束了,我們就去浪跡天涯,好不好?”
“好!”北堂翎精致的下顎緊緊地貼著她頭頂的發絲,他說的話沉穩有力。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千羽寒沒來由地想到了這麼一首打油詩。
北堂翎聞言,不由地伸手在她白膩的鼻尖上輕刮了一下,寵溺道“怪不得當初你千方百計地要逃婚,看來這個自由你非常崇尚啊!”
千羽寒回想起當初他們初見時鬥智鬥勇的事,不由地抬眸輕笑道“怎麼,你吃醋啊?”
“我可沒那麼愛吃醋。”北堂翎閒閒地說道,他垂眸將深情的目光統統落在了千羽寒的臉上,他的薄唇落在了她的頸脖間,曖昧道“我,愛,吃,你……”
他微微張口含住了她柔嫩的耳垂,輕柔地輾轉,讓她的心底一陣電流徘徊。
“彆鬨!”千羽寒推開他,“大庭廣眾之下……”
“哦,那我們去沒人的地方……”北堂翎凝眸邪惡地笑道。
千羽寒的臉瞬間通紅,她不是這個意思……
北堂翎其實是怕她傷心,所以才故意找個借口將她帶走。瞬移到了他的房間,隻是兩人才剛剛出現,便看到玉籬落和碧璽雙雙在房間內等著他們。
“你們終於回來了!”玉籬落滿心焦急地說道。
“發生何事?”北堂翎見他神色有些異樣,鬆開千羽寒,緩步上前沉聲問道。
“前些時日我將長公主體內的毒血封存了一份,快馬發給了七師傅。誰知這幾日師傅音信全無,我這心中極是忐忑。所以飛鴿傳書給了大師傅他們,這才知道師傅失手打破了毒血,染上了混合的毒素,日日昏厥,恐怕是……”玉籬落滿目傷痛,沉痛道。
千羽寒聞言心下不安,“此毒甚是凶險,大師兄你得趕緊啟程趕回去。但是就算是快馬也得十七八日,恐怕七師傅她等不到……”
“都是我不好,太心急了……”玉籬落不由地自責道。
碧璽上前扶著玉籬落的肩膀,柔聲安慰道“這怎麼能怪你呢?現在要趕緊想辦法回無妄山。這個世界上沒有不能解的毒,一定會有辦法的。”
“不如,我送你去吧!”北堂翎深眸沉思道,“瞬移,會快一點!”
“好!”玉籬落將胡亂收拾好的包袱背在了肩上,“事不宜遲!碧璽你在宮裡照顧好羽寒。”
“不用!碧璽和你一起去吧!我這邊不會有事的,我會照顧好自己。”千羽寒心中不由地害怕起來,七師傅向來待她極好,眸中不由地泛起一絲酸澀“碧璽也擅長解毒,還是跟你們一起去吧!這樣我還放心一些。”
“好!”北堂翎伸手抓過她的素手,緊緊地按了按,沉聲叮囑道“保護好自己,我會儘快趕回來的。”
“沒事的。等冊封大典結束,我便和父王母後說明,趕去無妄山看師傅們。”千羽寒眸中焦慮,“趕緊出發吧!我的心,有些亂。總覺得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好,你彆胡思亂想,等我回來。”北堂翎抓著玉籬落和碧璽便消失在了跟前。
“七師傅……”千羽寒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七師傅宛然淺笑的溫柔模樣,她微微顫抖的素手撐在了圓桌上,不知為何總是沒來由的心慌。
“一定不會有事的……總會有辦法的……七師傅……”
禦醫署。
幾個禦醫看到千羽寒不由地怔楞,本來公主駕到他們是誠惶誠恐,可是如今眼前這個女子並非是大王冊封的公主,就連個郡主都不是,所以眸中不由地鄙夷起來,更是沒把她當回事,各自做的各自的活兒,沒有人搭理她。
千羽寒走進一個正在杵藥的太醫,柔聲道“請問太醫署已經查出長公主所中的毒了嗎?”
杵藥的太醫並未答話,隻是自顧自地搗藥,似乎根本就沒聽到。
千羽寒瞧著眾人鄙夷不屑的眼神,心中明了,不由地輕哼了一聲,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