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墨吃了一個閉門羹,微微有些詫異,隨即露出一抹訕笑,“你先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當當當當當……”房間內的電子鐘發出聲響,現在是晚上六點整。千羽寒百無聊賴,輾轉反側,將包裹地如同木乃伊般的手伸出來去拿放在床頭櫃上的遙控板,費了好大的勁才打開了電視機。
北堂翎坐在床頭看到這一切滿是驚訝,果然她的世界是不可想象的。看著前方大屏幕裡麵播放著的新聞,他再次驚住了,果然時間的跨度限製了他的想象,這個世界真的是不可思議!
“播新聞!”千羽寒對著空氣說了一句。
電視機開始智能地輪番播放各種新聞,電視屏幕裡麵的人和現實生活中的人一模一樣,他們或動或靜,或神態或舉止,簡直就像真人走了進去。
北堂翎仔仔細細地趴在電視機前麵的屏幕上,試圖去把裡麵的人揪出來,可是隻能摸到屏幕的大玻璃閃著各種顏色和畫麵。
“停!”千羽寒的神色瞬間深沉了起來,麵色肅然,電視機停下的滾動模式,電視機裡傳來了一陣悲傷的哀樂,入目是一個極大的靈堂的畫麵。
靈堂的正前方整整齊齊地擺放著二十多張黑白色的遺照,他們或微笑或嚴肅,都婉然若生,曆曆在目。
“電視機的右下方角落裡標著一行文字送彆逆行英雄,一路走好!”
“停!”千羽寒皺眉,仔細地端詳著電視機停頓畫麵上的遺像,心內如同翻江倒海,眼淚住不住地往下落。
她一個人蜷縮在床上,把頭深深地埋進了雙腿之間,抽噎著雙肩抖動,哭聲雖然很小卻根本無法掩飾她的悲傷。
北堂翎伸手去抱她,可是卻無法觸碰到她分毫,但是他還是保持著擁抱她的姿勢,弓著身子,將他抱在懷裡,溫柔地撫摸著她瘦削顫抖的後背。
第二日,天色透亮,便有護士來替她拆除繃帶,笑著說道“出院以後傷口不要碰水,多休息,有事讓你男朋友來。”
千羽寒詫異,“什麼男朋友?”
“鬨,就是外麵那位淩先生。”護士一邊打趣一邊笑道“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們早就看出來了。這半個月啊,他對你嗬護備至,不是男朋友是什麼啊?”
“不是!真的不是!”千羽寒連忙否認,“我們隻是普通的戰友。”
護士見淩墨走進了病房也不說話,隻是臉上含著彆有意味的笑,隨即帶著廢棄的醫療用品退出了房間。
淩墨見千羽寒臉色有些不自然,揚了揚手中的一大堆資料,柔聲笑道“知道你在醫院住不慣,我已經辦好出院手續了,等醫生查過病房就可以走了。”
千羽寒低垂著水眸,微微頷首,漫不經心地地道了一句“謝謝!”
淩墨一聲淺笑,伸手拍了拍千羽寒的肩,熟稔道“跟我還客氣什麼啊!”
千羽寒尷尬地笑了笑,睜著水眸,好奇地問道“最近組裡都沒什麼任務嗎?”
“恩!”淩墨躊躇著點了點頭,“我換崗了……”
千羽寒抿了抿乾燥的嘴唇,明亮的雙眸微微閃著幾絲光暈,“的確是太危險了!你的父母若是知道了肯定不會同意你繼續乾下去的。”
淩墨接了一杯溫水,拿起一旁的潤唇刷,沾著些溫水,替千羽寒抹了抹乾燥的紅唇,他的一雙眸子深邃而癡迷,讓千羽寒渾身不自在。
“多謝!我還是自己來吧!”千羽寒伸手想要去接,沒想到他卻死死不放。
“你的手受傷了不能亂動,這種小事,交給我就可以了。”淩墨一本正經地說道,手中的動作輕柔異常。
“時間也不早了,你就算換了崗,也彆遲到了。”千羽寒有些尷尬地催促道。
“這麼關心我?”淩墨邪魅一笑,對著近在咫尺的千羽寒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