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不打算見一見?”東方子荀滿是玩味兒地打開折扇搖了搖,不怕死地冒出一句。
“嘖嘖……”塵飛揚再次咋舌,對著東方子荀豎起了大拇指,果然還是小舅舅最不怕死。
“就是,這萬一真是寒王殿下的親骨肉,可怎麼辦?”千羽寒氣不打一處來,伸手摸了摸火夕的小腦袋,隻露出它一雙無法安放的小爪子。
它感覺到了殺氣,來自主人的殺氣。
可怕!太可怕了!
比直接拿刀砍它更可怕!
塵飛揚不由地猛吞了一口口水,這話真是普天之下真的也隻有千羽寒這個女人敢說……
“不可能!”北堂翎很是厭惡地皺了皺眉,目光森冷寡淡如刀鋒般淡漠,不怒自威,身上淩厲攝人的氣勢瞬間迸發而出,讓人望而生畏。
“這怎麼不可能呢?”千羽寒一聲冷笑,正對上他那雙簡直要殺人的寒眸,有恃無恐:“殿下常年在外行軍打仗,說不定哪天空虛寂寞冷了,見那美嬌娘我見猶憐,就心生歹意……”
“噗——”塵飛揚正在喝茶,聞言瞬間噴了出來,這個女人實在是,不知死活,真是什麼都敢說。
“本王治軍嚴明,軍中帳前是不可能有女人出現。”北堂翎冷冰冰的眸中透著幾絲肅然的殺意,“作為一軍主帥,肩負著保家衛國的重擔,怎可驕奢淫逸,沉迷美色,都是無稽之談。”
“這個,我可以作證!”塵飛揚趕忙舉手示意,肅然幫腔道:“師兄向來嚴於律己,行軍打仗,從不含糊,這種事情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
東方子荀搖了搖扇子,狠狠瞪了塵飛揚一眼,不是來看戲的嘛,怎麼還幫上了呢!
塵飛揚一陣眉飛色舞,小舅舅你是不怕,我可沒你那底氣,我要是不幫著師兄,恐怕就隻能卷鋪蓋走人的份了。
千羽寒深吸了一口氣,凝了眼此刻裝腔作勢的塵飛揚,不滿道:“那或者是哪天寒王殿下喝醉了,酒後亂性,輕薄了人家,也未可知。”
“這……也不一定!”東方子荀再次不知死活的開口。
北堂翎那如同刀鋒般的眼神,簡直能將他千刀萬剮了。
東方子荀繼續麵不改色心不跳地搖著扇子,笑眯眯地看著眼前的好戲。
“本王從未喝醉過酒。”北堂翎一針見血。
“這個老奴可以作證,殿下向來是千杯不醉,從未喝醉酒失態過。殿下向來是個克己複禮之人,絕對不會做出如此失態荒唐之事。”管家趕忙上前幫腔,這要是讓祖宗姑奶奶誤會了,殿下非扒了他一層皮不可。
塵飛揚極是同情地望著管家,這求生欲也是杠杠的。
千羽寒被管家如此一說,心底的氣也微微消散了些。
“那萬一是我大外甥哪天被人下了藥呢?”東方子荀這廝完美演繹了什麼叫不知死活,語不驚人死不休地冷不防冒出一句。
塵飛揚暗暗心驚,隻覺得小舅舅今日絕對是不想活了。
“小舅舅說的對,你怎麼解釋?”千羽寒有恃無恐。
“你們覺得我是那種能隨意被人下藥的人嗎?”北堂翎一字一句冰冷的話語好像是從地獄裡傳出來的,那雙眼睛微微眯起帶著肅殺的冷意,“嗬!這種下三濫的手法,也敢拿來用!”
東方子荀聞言,手中的折扇合在了一起,歪著頭一時也無言以對,看來這場戲是看到頭了,他緩緩起身咬牙切齒地說道:“某些人是越來越無恥下作了。傷了你的身體,還要毀你聲譽,簡直枉做人父!”
“你們倆可以滾了!”北堂翎一雙寒眸透著無邊的怒火,語勢淩厲,語氣嚇人。
東方子荀和塵飛揚聞言極是識相地迅速離開。
管家也極是識相地離開了,走之前還特意關上了前廳的大門。
北堂翎身形一閃便已經落在了千羽寒的跟前,見她臉上沒有什麼慍怒之色,胸膛裡一顆七七八八的心才漸漸落了下來,“生氣了?”
千羽寒纖長的睫微微顫了顫,搖了搖頭,語氣平和道:“那倒沒有。”
“這個女人來得倒是蹊蹺需要派人好好查一查……”北堂翎冷冰冰的話語透著刺骨絕寒的殺意。
千羽寒頓了頓,不滿道:“你對那個女人這麼感興趣?”
北堂翎見她嘴唇都抿成了一條直線,輕笑了一聲,“這是吃醋了?”
“怎麼可能!”千羽寒抱著火夕的手不自覺地抖了抖,心底憤憤不安,反駁道。
她是那種會吃醋的人嗎?
更何況還是那種來曆不明的女人,笑話!
他這分明就是在抹黑她!
火夕被北堂翎從懷裡拎了出來,他彎下腰,一把將人抱了起來,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你乾什麼,放我下去!”千羽寒驚慌失措地喊了一聲。
這大白天的,做什麼呢!
北堂翎輕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語氣溫柔曖昧道:“安分一些。”
千羽寒看到一路上那些侍衛下人都偷偷地往他們這邊看,覺得自己老臉都丟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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