嗆水的感覺讓我非常難受,聲音也變得沙啞無力。
“是嗎?”聞人溯的蛇尾開始慢慢抬起,我感覺自己正在被推向遠處的水麵。
我心裡一驚,這是不相信我嗎?難道要用這種方式逼我說出邪棺的下落?
“聞人溯,她真的沒看到。”百裡風也顯得有些緊張。
急忙說:“要不我們回去再找找原因?多試幾次應該會有結果的,許含蟬她還能撐一段時間。”
聞人溯沉默了一下,然後蛇尾一鬆。
我再次落入水中,冰冷的水瞬間淹沒了我,我嗆了幾口水,喉嚨疼痛難忍。
雖然我知道有蛇胎在,聞人溯不會讓我死,但這種痛苦真的讓人難以忍受。
鼻子嗆水發酸,喉嚨疼痛,再加上心中的無助和心酸,讓我感到無比痛苦。
就在我掙紮著慢慢下沉的時候,聞人溯的蛇尾突然一卷,將我緊緊地卷了起來。
他看著我,語氣有些沉重地說:“你好好想想,如果想起來了就告訴我,我是為了你好,許含蟬。”
我邊咳邊朝聞人溯擺手,表示我已經知道了。
自從得知蛇棺要問世,而我的前世也將複活,聞人溯跟我好像距離越來越遠了。
現在他說“為了許含蟬”,我已經分不清他指的是我還是她……
名字隻是一個代號,但當兩個人擁有同一個名字,並且產生交集時,確實會讓人感到有些混亂。
聞人溯見我點頭表示理解,便沒有再追問下去。
他蛇尾一甩,將我緊緊摟在懷裡,然後順著夜風而去。
當他把我安全地送到江柯飛家時,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後說:“如果你回想起來什麼,就打電話告訴百裡風,我會去處理那兩具邪棺。你不需要插手,也不需要麵對,這樣心裡就不會那麼難受了。”
我點了點頭,嗓子因為嗆水而發癢,我拖著濕漉漉的身體走進了屋子。
聞人溯在背後輕輕歎了口氣,然後轉身離開了。
這時天還沒亮,我把背包扔在一邊,把被水浸濕的電話拿出來,儘量擦乾。
正當我擦著手機時,江柯飛走了過來,手裡拿著一升米,說:“把手機插在這米裡,過幾天應該就能用了,你可以先去買一部臨時的手機用。”
我試圖用紙巾擦拭手機,但這種智能手機後蓋都不能打開,隻擦表麵根本沒什麼效果。
江柯飛家連吹風機都沒有,他頭發短,我是個光頭,沈淑怡也隻是個梳子附鬼,所以我們都不需要吹風機。
我有點無奈地把手機插進了米裡,不解地看著江柯飛:“你過來是想說什麼?”
江柯飛笑了笑,遞給我浴巾,說:“你看到我時,我也看到了你。”
江柯飛拿著濕手機,在米堆裡輕輕蹭了蹭,還特意撥了些米覆蓋,說:“這手機啊,我待會兒那桶裡,估計能快點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