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一個個的都不是省油的燈啊!”
楊東成對著話筒感歎一聲,“我他媽這簡直是一隻肥羊掉進了狼窩啊,現在我回濱江的家都隻能打的,都不敢坐我的專車啊。”
“你這小子是肥羊,楊東成,你他媽是想讓我笑死呢。”
話筒裡響起周凱旋的大笑聲,“這他媽是這個世界最好笑的笑話,你他媽要是肥羊的話,這世上就沒有狼了!”
楊東成聞言一愣,摸了摸下巴,“老周,你這麼說就不對了,合著兄弟我在你的心裡就是這麼一個形象?”
“啥形象?”
周凱旋的笑聲響起,“得了吧,東成,你小子最是陰險不過了,說真的,我參加工作這麼多年了,還從來沒見過一個人像你這樣做事的。”
“我現在才知道你小子每做一件事,每一個舉動都有深意,可以說是步步為營啊,就好像下象棋,人家是走一步看兩步,看三步,你小子是走一步看五步!”
“不是吧,老周,我有你說的這麼厲害嘛。”
楊東成笑了,臉上露出一絲得意之色,奶奶的,老子兩世為人如果這點水平都冇得,還他媽混個屁啊。
“有,你比我說的更厲害。”
話筒那邊響起一聲歎息,“東成,我以前很自負的,真的,不過,再跟你深入接觸,成了朋友之後,我現在真不敢自詡為什麼狗屁人才了。”
“真的,在你的麵前我總感覺到自己的想法都被你看穿了,真的。”
“彆,彆,老周,你丫的不來喝酒就算了。”
楊東成對著話筒大笑,“說這些話來忽悠我,這就過了啊。不說了,我剛到家呢,洗個澡,換身衣服準備跟老唐去喝酒了,你老小子不來是你的損失啊。”
“我也想去好嘛,今天是真的有事嘛。”
周凱旋的歎息聲響起,“隻能改天了,對了,東成,我等著你請我們喝慶功酒呢。”
“是嘛,老周,你就這麼確定馮飛要倒黴?”
楊東成摸了摸鼻子。
“廢話,無論是誰跟你楊東成碰上,結局就隻有一個,大敗而逃。”
話筒裡響起一聲大笑,“當然了,還得是你放他們一馬,讓他們有機會逃跑,否則的話,他們的結局就隻有進監獄了。”
“老周,你老小子說話這麼誇張,這是故意給我拉仇恨啊!”
楊東成嘿嘿一笑,心裡卻頗有些快意,兩世為人難道還不能快意恩仇嘛?
“好了,不說了,不打擾你跟老唐喝酒了,改天我們再聚。”
電話就此掛斷。
放下手機,楊東成吸了口煙,摸了摸下巴,周凱旋這廝能看透這當中的關鍵,市委那些大佬們難道不清楚?
他們是怎麼想的,他們會怎麼想?
馮飛以鳳凰區的區委一把手之職,跟市委唱反調,固然讓雍州市委丟了麵子,但是一對於他自己來說,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至少他在雍州市是不可能提拔副廳了,一念及此,楊東成的腦海裡倏地閃過一個念頭,馮飛這狗日的要跑!
這是唯一的理由,否則的話,不管有沒有省長做靠山,一個跟市委對著乾,甚至不把市委放在眼裡的乾部,省委如果任命他為雍州市裡的領導,那絕對會引起所有市委領導的強烈反對。
你有靠山也就罷了,我們奈何不了你,但是,你把市委當成臭狗屎,最後還要在雍州市提副廳級,那就太不把黨紀國法放在眼裡了。
何況,省長不是省委書記,在人事工作上他的話語權差了省委書記太多了。省長要是這麼乾,估計馬上就會被省委書記趁機狠狠地捅一刀。
正思索間,手機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