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新月居。
陸瑾沒想到他自己一個人出去,結果還能帶一個人回來。兩個小丫頭看著也挺新鮮,這新月居還能來客人?
“彩雲呢?”陸瑾掃了一圈沒發現那丫頭,不會生氣了吧。
“彩雲姐出去了。”其中一個小丫頭趕緊朝陸瑾解釋。
這丫鬟已經翻天了,不跟著自己主子,到處瞎跑什麼啊。
帶著裴雲瑞來到書房坐定。等小侍女上完茶走了出去,陸瑾這才看向裴雲瑞,你倒是坐的挺淡定。
“裴兄想跟我聊點什麼呢?”陸瑾心裡就奇怪了,咱倆就第一次見麵,你犯得著追上來要特意到這院子裡來看我?我們已經熟悉到這份上了嗎?
“妹夫就這麼迫不及待?”裴雲瑞輕笑著,拿起桌上的茶碗輕吹著茶葉抿了一口,心裡倒是奇怪,怎麼表哥也不叫了。
“我是怕裴兄著急。”陸瑾打著太極。
“其實也沒什麼。聽聞溪兒結婚了,所以特意跟著家父家母來看看。做表哥的,妹妹嫁了人,總還是要來看看的。”裴雲瑞總是那麼不疾不徐,臉上始終帶著微笑。
“那裴兄可還滿意?”聽人說的正兒八經,陸瑾也不好多說什麼。
“嗯,其實聽聞時還是有點失望的。你了解溪兒嗎?”裴雲瑞倒是也直接。
陸瑾也沒想到裴雲瑞這麼說,大哥,你不曉得什麼叫委婉含蓄嗎?再說自己怎麼了?也不是自己搶了你表妹,是你表妹搶了我好麼?
“當今太後曾經評價溪兒容色絕姝,當世無雙。你可明白這其中的份量?”裴雲瑞根本沒管陸瑾心裡想什麼。
陸瑾倒沒有過份吃驚,就沈言溪禍國殃民的那樣,彆管有沒有才情,就光憑一身骨架皮囊就怎麼稱讚都不為過,實在是太超綱了。
“那又如何?總歸還是要嫁人的。”陸瑾說道,他也有些不明白,沈言溪厲害不厲害能怎麼的,皇帝搶了,不也沒嫁麼?你總不該說這天地間沒人配得上她,讓她孤獨終老吧?
“……”裴雲瑞也是無語,我話裡意思你就聽不出來嗎?我的意思你哪裡來的臉配我表妹?嗯,淡定,要保持君子之風,不跟小贅婿一般見識。
“溪兒容姿天下無雙,又為當世才女,琴棋書畫無一不精。陸兄弟不覺得自己差了些什麼嗎?”裴雲瑞突然覺得對方不叫表哥也挺好,不然接下來沒法聊。
“那差了什麼呢?”陸瑾對著裴雲瑞一臉的求知欲。
“……”怎麼就聊不到一塊兒呢,你就說你哪兒不差吧?挺大個臉還不自知。
“當然是學識、品性、才情……”裴雲瑞沒辦法,隻好列舉幾個例子,給這個大傻子看。
“可我不差啊,先說這學識才情啥的,天下才共一石,我獨占兩石,其他人倒欠我一石。我要是想再多一點也很難辦啊。”陸瑾一臉無奈的回道。
“……”不是,你哪來臉說你自己占兩石,其他人還欠你一石啊?裴雲瑞震驚了。
剛才在梅園看著也是個知禮的人,怎麼一會兒功夫,突然變成二皮臉了?自己一個堂堂探花,翰林院編修都沒你這麼大的臉。
“再說這品性,裴兄,我陸瑾彆的不敢說,就品性這一塊兒,你就放一萬個心吧。我陸瑾人是正經讀書人,曾經榮獲江州道德標兵稱號,是實打實的赤誠君子,道德楷模。”陸瑾說的極為認真。
“……”你都說的什麼玩意,什麼道德標兵?誰給你封的赤誠君子?這張口就胡說。自己活了二十多年,實在是沒見過這等奇葩。裴雲瑞的君子風度快沒法保持了。
“不知道陸兄弟這道德標兵是何衙門或什麼人褒獎?”裴雲瑞還真不信陸瑾能編出個一二三來,我倒要看你怎麼繼續胡說。
“我自己不可以麼?”陸瑾吃驚道。
“……”我刀呢,怎麼這麼不要臉的貨色啊,還好意思說你自己褒獎?要自己說的算,我還大聖人呢。
“陸兄弟,玩笑了。”裴雲瑞極力克製。
“不是裴兄先跟我開玩笑的麼?”陸瑾雙眼明亮,一臉認真的盯著裴雲瑞。
我t什麼時候跟你開玩笑了?怎麼就對牛談情講不通呢。難道過去十多年讀的書有問題?裴雲瑞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裴兄直說吧,這天下間誰能配得上沈言溪?”
“……”裴雲瑞就沒這麼無語過,你這話說怎麼天上地下的,一會兒在東,一會兒在西。再說你讓我怎麼說,我能像你一樣不要臉自吹自擂?
“至少得人品貴重,學貫古今,門第顯赫……”
“停,所以裴兄是想娶你表妹?”陸瑾不聽裴雲瑞自吹自擂,讀書人都好不要臉。直接點不好麼,早就知道這家夥不安好心,果然沒憋好屁。
“啊,這……”這麼直接的麼,咱們讀書人不是說話該含蓄內斂,點到為止的嗎,就這麼直接挑明?
對了,你一個小秀才算什麼讀書人。裴雲瑞感覺快被陸瑾帶溝裡了。
“我不同意!”陸瑾看著裴雲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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