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梅園。泰和二十五年八月十七。
醉生夢死了兩日的陸瑾帶著夫人出了溪園。陸瑾倒是並不著急,但架不住嶽父催促。
回想這夢幻般的兩天,那一幕幕都在腦海裡經久不去,那些從未想過的場景,那些新奇的體驗,更有沈言溪銷魂蝕骨的身體,都讓陸瑾欲罷不能。
想到後世同樣的生活還是太簡直粗暴了些,而在這大梁高門世家,洞房之樂真的讓自己這個見多識廣的現代人開了眼。
貼身丫鬟潤物細無聲的在旁隨時伺候,知道什麼時候擦汗,什麼時候清潔,渴了有水,餓了有飯,讓夫妻二人一直保持著新鮮與活力。而沈言溪的萬千風情自不必說。
陸瑾從開始的局促到慢慢適應和享受,幾乎是在不知不覺間就已經過了兩日。陸瑾不得不感慨一句,娶妻當娶世家女。就這份生活的趣味絕非小家碧玉可比。
對於這些貼身丫鬟,陸瑾也悄悄問過自家夫人。彆說陸瑾沒有碰,就是碰了也仍然隻是一個丫鬟。隻不過相應的等級會有所提升,如果一個丫鬟想要成為妾,必須是生有子嗣才有可能,也就是通常意義上的母憑子貴。等到年齡大了,她們要麼繼續陪在主子身邊,要麼會換個崗位,更是可以選擇嫁人。
在大梁,高門世家的貼身丫鬟在婚姻市場是極其吃香的,不但府裡會出豐厚的嫁妝,就丫鬟本人的身份長相能力等在中小地主那裡也是極為渴求的存在。一般人家的老實人想接盤,都沒有這個機會。
陸瑾對此不置可否,人與人都有差異,更彆說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而在這高門世家,內院是當家主母的絕對領地。陸瑾就算是對一些地方難以認同,隻要不過分苛責,他也不會插手。而插手就是夫妻失和的開始,妻子會覺得你認為她能力和德行不配其位。
沈言溪看著旁邊的夫君一直自己在那裡樂,自己也有點臉紅。都沒想到這麼快就過了兩天,從最開始的疼痛到最終的水乳交融,沈言溪也從一個少女轉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女人。
她和夫君在這兩天都恨不得把對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他們如此渴望的想要與對方融為一體,想要永遠也不分開。不過看夫君這身體也不像精壯的樣子,哪裡那麼大的勁頭,自己都快吃不消了。
想到夫君對自己身體的迷戀,沈言溪臉色更紅了,但心底裡卻是歡喜。她把最好的自己交給了丈夫,而丈夫是她所能夢想到最好的男人。上天終究沒有辜負她沈言溪。
“看夫人表情,莫非是在懷念?”陸瑾打趣道。
“哼!今晚妾要你好看!”沈言溪羞惱的瞪了陸瑾一眼,陸瑾差點一個趔趄。好是好,可這夜夜如此,不會出問題吧?
陸瑾和沈言溪來到梅園的時候,沈家嫡係人馬基本上都已經到了。陸瑾忙上前打完招呼就在邊上坐了下來。
沈皓看了眼四周,咳嗽了一聲道“我先說個事,京中傳來消息,皇帝又駕崩了。所以府裡人出門儘量低調,彆讓人傳出閒話來……”
可還沒等沈皓說完,四周的人就嗡的一聲開始唏噓起來,這皇帝怎麼又死了?新皇帝登基不才幾個月麼?
陸瑾也有些懵逼,你們這世界皇帝是喜歡死著玩麼?
還是老太太白露先讓這些女人們安靜了下才問道“浩兒,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沈皓看了自己的老母親一眼道“就中秋夜裡的事情,皇帝本來就已經昏迷了一個月,前天夜裡徹底斷了氣,再也沒醒過來。明天江州府衙應該就收到消息了。”
沈皓說完自己也是唏噓不斷,屬實太離譜了,三四個月駕崩了兩任皇帝。現在的淳德帝甚至連一個年號都沒混上,本來是下一年才正式改元淳德呢,現在肯定是沒有了。
陸瑾聽完和沈言溪對視一眼,都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
他們成親的時候,老皇帝死了,他們同房,新皇帝又死了。難道他們夫妻天克皇帝?還是就僅僅是巧合?可這種巧合讓小夫妻兩個頭皮發麻。
“溪兒,怎麼了?”周曼雲看著沈言溪臉色有些難看,關心的問道。
“娘,沒事,可能昨晚沒休息好吧。”沈言溪也隻能隨便找了個借口。要不然還能怎麼說?說要知道影響這麼大,就等等再行夫妻之禮?
周曼雲又細瞅了一眼自己女兒,好像哪兒不對了呢?
“那現在誰登基了?他的兒子嗎?”老太太皺著眉問道。對淳德帝她知道的不多,但知其年歲並不大。那他兒子能多大?難道這大梁也要開始到了稚子當皇帝的地步了嗎?”
“皇帝生前並未立下太子,其子年幼,又體弱。皇太後的嫡子也隻是一個半大的孩子。所以朝中爭議甚大,前朝就因為孺子皇帝亡國,本朝引以為鑒。皇帝和皇太後又缺乏權威,朝臣和皇室都不可能同意立一個孩子。最後爭來爭去,宗室及朝臣以國家計,欲請成王登基為帝。消息傳來時,成王還未答應……”
“這成王如何?”老太太又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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