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沈言溪來到了樓下。
“溪兒,瑾兒怎麼樣了?”不光是老太太,其他人也眼巴巴的看著沈言溪。雖然剛才已經問過郎中了,但萬一有轉機呢?
沈言溪搖了搖頭,其他人就又沉默的坐下了。眼下還能怎麼辦呢,隻能等。
“奶奶、伯母、娘,你們都先回去吧,夫君這裡有我呢。如果夫君醒過來,我派人告知你們。這深更半夜的,都守在這裡夫君心裡也會不安的……”沈言溪又說道。
“溪兒說的是,你們都退下吧……”老太太發話了。
一陣稀稀拉拉的走動之後,老太太、崔書琴和周曼雲依然沒有動。沈言溪也沒有再說什麼。
“我上去看看吧!”老太太拄著拐杖就下了地,不親自看一眼,她怎麼又能放心。
沈言溪這次倒也沒再攔著,任由老太太帶著兩個兒媳婦上了樓。自己則出門來到了旁邊的一間屋子裡。
“二小姐……”屋子裡的人起身忙打招呼。
“都坐下吧,郎中現在已經給南卿上了藥,到底能不能醒過來要看天意。”沈言溪說著就坐到了主位上。
屋裡的人聽聞後各個唉聲歎氣,什麼看天意,這不就沒戲了麼?
“二小姐,到底是誰家對南卿有這麼大的敵意?”澹台明問話,其他人也看著沈言溪。
下午還好好的吃喝了一頓,現在卻躺在那裡人事不知。人世無常,生死一瞬。大家對生命生死的感悟從來沒有這麼深刻過。
“有些內情大家恐怕不知道,在座都是南卿的生死兄弟,所以我也不瞞大家。皇帝此來江臨目的恐怕不單純……”沈言溪把皇帝來江州的目的說給了大家,主要就是兩點,一是為了讓世家拿錢糧,二就是為了他們姐妹。
“這狗賊當真無恥!”白逸之性子灑脫,敢說敢言。皇帝打壓世家他自然知道,但沒想到皇帝明目張膽的來搶他人誌氣。得不到就用這種下作手段。
“逸之慎言,現在人多嘴雜。”周到穩重,自然聽不得白逸之這麼張狂的語言。彆說隻是猜測,就是事實,也不能明目張膽的這麼說。
“要按照二小姐這麼說,那現在全城搜捕豈不是個笑話?”澹台明氣道。
“要按照聶姑娘的說法,實際上那幾個刺客全都被殺滅了。如果這事情真是皇帝所為,要麼就一無所獲,要麼就推出來幾個替死鬼。”澹台月說道。
其他幾個人都詫異的看了一眼澹台月,沒想到這個平日裡少言寡語的姑娘此時卻有幾分淩厲。
“二小姐你就明說吧,要我們怎麼做?南卿是我兄弟,我人微言輕,家底也比不上各位,但隻要為能我兄弟報仇,我就是傾家蕩產,哪怕豁出我這條命也給南卿出一口氣。”江少年說道。
其他幾人也爭相附和。在座的人是陸瑾培養的核心班底,不光是利益共同體,在政治軍事層麵也洗腦多日,能夠撇開家族敢為人先倒也不足為奇。
但沈言溪看了一圈到底也沒有鼓動大家真要去報複。
“南卿現在昏迷不醒,首要的還是要讓他醒過來再說,我過來也是告訴大家一聲讓你們都放心。夜深了,都回去吧!”
沈言溪正說著話,外麵又進來一個丫鬟在沈言溪耳邊說了幾句。
“畫煙,送客!”沈言溪起身送客,也沒再停留。
沈言溪跟著丫鬟追月來到出雲台客室,就見南宮影月隻帶了一個太監等在那裡。
與往日不同,今日的南宮影月沒有太後的華服,也沒有太後的威儀,寬大的黑袍下隻有滿臉的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