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江上遊的上清縣雖隻是一縣,但在其西側幾十裡處的上清山上卻有一座名刹——上清寺。
但這些對於穿越者陸瑾來說,他不知道也不感興趣。但就在今天早上,這座名刹古寺卻迎來了一行尊貴的香客。
在大雄寶殿威嚴的佛像前,澹台月焚香禱告,長跪不起。
本就不算豐潤的的澹台月此時看起來更加消瘦,但臉上的虔誠之色未減。
而在大雄寶殿的門外,則站著幾個男人,其中之一就是愁眉苦臉的澹台明,另一個則是最近才到江臨的四叔澹台兆中。
“月兒啥時候信這個了?”澹台兆中一臉疑惑。
“四叔,你侄女現在信的可多了,道士觀,和尚廟,沒有她不信的,就這一個月,周邊的這些地方她都已經拜了個遍……”澹台明無奈的苦笑。
澹台兆中聽的嘴角直抽抽,好好的侄女成這般模樣了,那姓陸的小子真是造了大孽了。
“可就這麼下去也不是個事情啊!”澹台兆中也是滿腦袋包。
“四叔有辦法?”澹台明希冀道。
“……”澹台兆中沒好氣的瞅了大侄子一眼,我要有辦法,還能跟到這裡來?
“我反正是沒招了,月兒就是這樣的性子,不爭不搶,安安靜靜,可我這個當兄長的知道,月兒的心裡太苦了……”澹台明說著說著眼睛就濕潤了。
他與妹妹感情甚篤,本來是把妹妹帶在身邊,免得她在家裡天天就知道躲在書房裡看書寫字。結果哪知道害苦了妹妹。
他現在能怪誰?想恨一個人都找不到對象。怪陸瑾麼?人家連知道都不知道,讓這一切看起來像笑話。自己本來是有所圖謀,結果雞沒偷到反倒把妹妹搭了進去。
你要真是喜歡那個小子,那就大聲告訴他啊,看他怎麼辦?可月兒呢,啥都不說,就在邊上默默的守著,守著他從一個女人有了很多女人,但自己仍然是個局外人。
那沈家也是雞賊,要是自己知道還有兼祧兩姓這樣的門道,說啥也給自己的妹妹爭取一回,可現在怎麼辦啊?
人家昏迷不醒,你靠不上去,就一個廟一個廟的拜,這算什麼事情?彆說有用沒用,就算有用,你這心思誰能知道?
“四叔,你說能不能兼祧三姓啊?”澹台明掙紮道。
“咋地,你要死了?還是我澹台家後繼無人了?”澹台兆中瞅著大侄子就來氣,有主意也沒個正經的。
“四叔,我這不是沒辦法了麼,你就瞅月兒這個魔怔的樣子怎麼弄?”
“不說我澹台家有人沒人,人家那老太太可是精明的很,把那小子裡裡外外都包圓了,占的還是大義名分,哪裡還會給彆人家機會。人家就算最後讓天下人知道了也是一樁美談,我澹台家要這麼乾,先彆說沈家同意不同意,那是連臉都不要了……”澹台兆中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還要臉乾啥啊,我連妹妹都快沒了啊,四叔~”澹台明快哭了。
可澹台兆中也沒招啊,要換個彆人可能早綁回去了,可自家侄女這性子很難搞,倒是能綁回去,然後就不吃不喝不吭聲,直到你放了她,你說能怎麼辦吧?
“要不咱就彆要這個名分了,隻要月兒好好的,大不了以後我一個乾兩個人的……”澹台明急道。
“說的什麼屁話,先不說家裡同意不同意,那陸瑾呢,是個女的人家就要啊,你不看人家周圍多少人,而且能不能活著還不一定呢!”
澹台兆中也是愁苦,他澹台家可是在這個小子身上下了重注的,接到大侄子的信他就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要不是沈老太太給他再三保證,澹台兆中都能瘋了。
“四叔,你這咋說話的呢,你大侄女在金陵也是一頂一的,就算比那沈二小姐,算了,跟其他人比,咱妹妹真不差啊!”
“可人家也不差一個女的啊,雖然我就見過幾個,但月兒這性子,你說他能爭過誰啊?”澹台兆中直撓頭,就天天躲在屋裡睹物思人有啥用,現在更好了,見廟就拜。
當然一個很關鍵的問題是家裡就不可能同意,澹台家比沈家還頑固,就算兼祧姓那樣的機會都不一定能樂意,更彆說沒名沒分的搭一個嫡係子孫。
“四叔,你得想想辦法啊,要不然你大侄女可挺不了幾天,你看現在來一陣風都能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