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山穀,這裡的魔氣濃稠得仿佛魔族已經侵入這個世界。
隻見一名女子正趴在一具獸人身軀上,瘋狂噬咬。
心臟、肝臟仿佛人間珍饈,她狼吞虎咽地塞進嘴裡,那雙染滿汙血已變得黝黑發臭的手,撥開殘破的屍體。
那雙毫無生機與人性的眼眸,彌漫著死亡的氣息。
此人正是溫小小。
“魔性深重,這樣的家夥本就是魔。”胡天眼前一亮,在他來到此處後,便嗅到了一股濃厚至極的邪惡性味,
以及令人沉醉的魔氣。
“誰?!”溫小小那雙猩紅的眼睛,突然回頭。
一把幽黑的光刀驀然顯現,淩厲奪目。
胡天一愣,還來不及驚歎這女子疾如閃電的動作,僅憑兩指就穩穩夾住了飛射而來的利刃。
"你確實出色,不過若無修煉魔族的秘法,最終恐怕隻會淪為一個隻知道嗜血殺戮的狂徒。”他語調輕鬆,指尖微微用力,那把黑刀瞬間反彈回去。
"你究竟是誰?!"溫小小緊張地挪動身體,從胡天身上,她感知到了一種源自血脈深處的懼意。
"我麼,身份並不重要,關鍵是你的確是個難得一見的奇才。”胡天麵帶微笑,悠然落地,穩步走向蜷縮起來的溫小小,雙手平伸而出。
"我能賦予你抵抗神隻之力,助你實現野心與願望。”話音未落,一道破空而至的神光打斷了他。
正是一位降臨的神使,溫小小的守護者。
"魔族之輩,速速離去!"神使徐徐顯現,姿態超凡脫俗,威嚴無比。
"哈哈,你說我是魔族?那麼你的試煉者又是什麼?”胡天嘲諷一笑,非但沒有後退,反而更逼近一步。
"哦,對了,你的試煉者此刻正瀕臨入魔邊緣,而你身為神使,卻束手無策吧。”
"若我沒有猜錯,你已預見了自己的命運——死亡。”
他那雙流露出邪異魅力的眼瞳,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如刺一般深深紮進神使的靈魂。
她哀傷地閉上眼簾,沉重地吸了一口氣,“不錯,魔終究是魔,但如果她真墮入魔道,我也將以神明代言人的身份終結她!”
一柄閃耀著神聖光輝的光劍出現在神使手中,她凝視著胡天,字字堅定:“無論黑暗如何侵蝕試煉者之心,我都決不允許……”
噗嗤!
就在神使驚愕之際,一把黑刀徑直穿透了她的胸腔。
"溫小小……你本性純良……為何……”然而還未等他的話說完,那把黑刀驟然上挑,刹那間便將神使分屍兩段。
她滿含絕望,望著溫小小輕輕搖頭的模樣,最終化作光芒,消失在天地間。
"你能賜予我力量,對吧?”溫小小冷冽的話語回蕩在山穀間。
胡天微笑著,緩步接近她,輕輕撫摸她纖弱的麵頰,“那是自然。”
她是第一位,被試煉者親手殺死的神使。
神使的隕落雖不會導致試煉者的死亡,這既不公平,卻又似乎自有其公正之處。
“你要不把我褲腰帶拽斷,就算你抱得再緊。”
這聲怒喝出自馬馳那已然瘦骨嶙峋的身軀。
看到他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肖鋒揚了揚眉,沒想到還能碰見他,真是緣分不淺。
“笑一個,知道不~”肖鋒坐在馬馳虛弱無力的身體上,一邊抽打著他,一邊戲謔地說。
"老子笑個屁!肖鋒你不得好死!!”
"你知道老子經曆過什麼嗎?!都已經廢了!連撒尿都要人扶著!!”
突然,
安實在忍俊不禁,連連揮手,“你就放過他吧,他已經夠慘的了,況且現在也構不成威脅。”
"為什麼撒尿都需要人扶著?”孫臏瞪大眼睛,一臉好奇地詢問道。
“哇哈哈哈哈!”肖鋒終究無法抑製自己的笑聲,帶著幾分憐憫的目光望向馬馳那瘦削的身軀。
“真可謂是個出色的‘繁育者’,隻可惜了,真是惋惜。”
“行了,你快把他放開吧。”宋琴看不下去了,她深知馬馳所經曆的種種艱辛,相比之下,或許承受幾刀的痛苦反而更加直接暢快。
聽聞兩位女子的話語,馬馳的臉龐愈發扭曲,既難以哭訴,也無法嘶吼。
“神聖劍招·咖喱棒no.1!”這是肖鋒臨走前,在馬馳腹部留下的馬克筆塗鴉。
馬馳則悲傷地趴在地上痛哭,直到王曉之找到他,才得以釋放那份壓抑的情感。
“太過份了……”王曉之聽著馬馳口中敘述的遭遇,一時竟找不到合適的言辭去安慰。
“是城市耶!”孫臏歡喜雀躍,畢竟連續多日在帳篷中棲身,誰又能感到舒適呢?
“好了,我們先購置些必需品,休息一下。”宋琴拉扯著孫臏,視線掠過正在整理新耳朵的肖鋒,莫名地揚起了微笑。
“如何呀?”肖鋒得意洋洋地晃動著那對長長的兔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