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肖鋒那麵目猙獰的模樣,穢妖愈發狂笑不止,內心充滿了得意與滿足。
昔日,他曾掌控魔域最龐大的禁錮之地,那裡囚禁的妖邪生靈皆任其擺布,如今卻跌落至這般淒慘境地。
他對新魔君充滿憤慨,同時對胡天抱有詭異的期待,故此他誓要表現出色,徹底激怒此人,使其飽受痛苦之苦。
將他所知的一切悉數掏出,無所保留。
鐵鏈枷鎖之下,肖鋒已被束縛,琵琶骨穿刺之痛令他無力抵抗,隻能坐於牢獄地麵。牢房後牆鑿有幾處凹陷,便於快速收放鐵鏈以操控他的行動。
一頭汙穢豬妖蹲在其前方,爪下灑落劇毒丹砂,並隨之澆上尿液,顯得極為得意。
滿意的退後幾步,拉開鐵鏈的控製,隻見肖鋒如同狂犬一般趴在地麵上舔舐磚縫間的泥土。
“夠了!”一聲嗬斥響起,他走近,卻發現肖鋒全然不顧其存在,仍舊癡迷於舔舐地縫。
他抬起腳,猛力一踢,將肖鋒轟向牆麵,撞擊聲中鐵鏈驟緊。汙穢豬妖自一旁架子取來數柄尖銳的飛針,滿臉笑意地注視著肖鋒。
那些療傷聖藥無比神奇,無論多麼嚴重的傷勢亦能一夜之間恢複如初,甚至他的咽喉傷口,此刻亦已能夠發聲。
“彆……彆……”肖鋒顫抖著緊緊貼牆,分不清臉頰滑落的是淚珠,抑或是身下的汗水與毒素,他竭力抗拒,躲避著麵前的威脅。
然而汙穢豬妖臉上的笑容愈發深邃,飛針緩慢且堅定地刺入肖鋒的肋骨,隨之一瞬間挺直,猶如綻放的花瓣。
劇毒丹砂此刻全麵爆發,疼痛仿佛擁有繁殖之力,疾速攀爬至肖鋒的腦海,錐心之痛令他哀嚎不止,鐵鏈嘩啦作響,但他仍無法擺脫這無儘的折磨。
汙穢豬妖從未問及任何問題,他隻沉醉於施加痛苦的過程。
“你知道自己是誰嗎?”那尖利的聲音在肖鋒耳邊回蕩。
“我對人體構造頗感興趣,你十分奇特,骨骼堅韌,足以承受許多我先前不敢輕易嘗試的實驗。”
“與我合作,你會願意的,對吧?”
雷電在其指尖躍動,電芒閃爍間逐一烙印在每一片金屬飛針之上,肖鋒全身顫抖,靈魂萎靡,但這無邊無際的折磨並未因此停歇。
汙穢豬妖竟將七枚飛針儘數插入肖鋒體內,仿佛在觀賞一件藝術品般鬆開手掌。
如此日複一日,直至肖鋒身軀每一寸肌膚都被疤痕覆蓋,那些傷痕相互交織,宛如一隻沉睡的眼睛,緩緩睜開。
“你要堅持住,否則一旦死去,便什麼都沒了。”
“胡天大人正盼望著你能活下去呢,你要堅持下去。”
“我教你個法子,你覺得如何?”
在那恒久的冥鳴中,日月輪轉,難以分辨。那刺耳之聲,如同一隻潛藏於靈魂深處的魔蟲,不分日夜地啃噬著血肉之軀,發出一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哢嚓聲響。
“啊!”
一根猶如修羅指般粗細的金屬性靈針,深深刺入心脈。
肖鋒目光空洞地凝視著陰暗無光的穹頂,無可救藥地沉溺於幻境之中,那些幻象將他的精神一層層撕裂,卻又在無形中神秘地重新拚接起來。
“放過我吧……”不知是他清醒時的低語,抑或是陷入混沌之際的囈語。
傷口一次次愈合,又一次次破裂,循環往複,宛如一場無儘的折磨。
穢豬在某一日降臨此地,手中握著一條醜陋異常的異蟲,其無數根觸須瘋狂扭動,讓人望而生懼。
肖鋒眼中閃爍著恐懼與顫栗,卻無法擺脫身上枷鎖的桎梏,那隻異蟲殘忍地咬開他的胸膛,鑽入其中,啃噬骨骼之聲不絕於耳,哢嚓哢嚓……
那聲音仿佛無處不在,持續不斷地縈繞在他的耳邊,使他逐漸走向崩潰邊緣,那煩人的聲音愈發清晰刺耳。
“你究竟在哪裡!好癢!好痛!……”
“為何會這樣……是誰在那邊!!”
“彆再出聲了!太吵了……太吵了……”
肖鋒眼神迷茫而又痛苦地掙紮,鐵鏈嘩嘩作響顯得微不足道,唯有體內持續不斷的啃噬聲讓他陷入了瘋狂的深淵。
穢豬滿意地攤開雙手,傲立在他麵前,眼眸中滿是對這部作品的得意與玩味。如此長久以來,他終於得以重溫此種滋味,肆意揮霍,隨心所欲地摧殘他人的心智。
已連續四五日未曾涉足此處的穢豬,但每當巡邏的修士走過,總會聽到此處傳來的令人心悸的哀求聲。
半月之後,穢主再度提著一些奇詭藥物踏入房門,他麵上堆砌的笑容既邪魅又暢快。
身後跟隨的仆役隨手拋進一具腐爛至極的屍體,早已辨認不出麵目,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
穢主動作輕巧地在屍體上傾倒些許秘藥,那熟悉的氣息讓蜷縮在角落裡的肖鋒陡然顫抖幾下,下一瞬,他猶如野獸般猛然衝出,然而鐵鏈的禁錮勒得他四肢與肩胛鮮血淋漓,卻並未阻擋住他的衝動。
原本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因長時間浸染血液而變得鮮紅如血,披散下來的肖鋒此刻宛如厲鬼一般,竭力撲向那滿是藥液的腐屍。
穢豬見狀嗤笑一聲,輕輕揮手示意,守衛立刻放寬了鐵鏈束縛的一米範圍,剛好夠肖鋒撲倒在腐屍之上,他狼吞虎咽地吞噬起腐屍的畫麵,完全掩蓋了他曾是個陽光少年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