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發展出這樣的組織,做下偌大事業,已經有資格成為我的女人了。”
徐奉濂還是一副自以為風流的樣子,他在兩個女狗腿的攙扶下走下轎子,信步走到我的麵前,用一種施舍般的眼神看著我。
“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徐奉濂在我麵前坐下,嘴裡沒來由地吟誦著古人的詩句。
他隨手一揮,我們之間的空地上就出現了一副古色古香的紅木小桌和茶具,茶壺裡熱氣騰騰,竟真的有茶香飄出。
“這詩句乃是我二姐所作,而這酒麵翠綠可愛,隻是因製作工藝粗糙、所以浮起酒渣如蟻,故此這酒也就名為綠蟻。”
“雖是窮人喝的酒,在我看來卻彆有一番風味。姑娘白手起家,想必也是篳路藍縷。這窮人的酒最能讓人憶苦思甜,不如與我共飲一杯如何?”
徐奉濂邊說邊倒茶。
這壺裡明明是茶,他卻偏說是酒;那詩句明明是唐代白居易白樂天所作,他卻偏偏說是他的甚麼二姐所作,當真是無禮至極。
而且這憑空出現的茶案和飲料,怎麼看都不像是自然產物。倘若這就是他的替身攻擊,我若喝了豈不是自尋死路?
何況……我目前僅僅破除了思維邏輯混亂的狀態,還沒有破解操控樓梯失效、反而可以暫停時間的謎題,我當然沒那麼容易放鬆警惕。
“似酒似茶,是酒是茶?舐酒是茶,不究不察。”
我沒有親手去碰那詭異的茶水,而是讓“視界”伸手捏起茶杯,一邊向桌麵上傾倒著茶水,一邊信口調侃著徐奉濂稱茶為酒的說法。
比起他那種剽竊古人詩句戲耍文盲的行為,我可是真真正正有幾分才學的。
無論是打個禪機,還是玩個字謎,亦或是當場吟詩作賦,自然都不在話下。
如果我這一波玩弄諧音的文青攻勢,能讓這個自視甚高、胸無點墨卻愛附庸風雅的中二青年破防,那麼他惱羞成怒的替身攻擊恐怕就要到來了。
越是能力奇詭的敵人,就越要讓他先著急破防。
隻要他心急之下發起進攻,那早有準備的我不僅更有可能抵擋住這波攻勢,而且還能借機觀察他的替身能力。
“酒與茶,究與察……好!好!好!”
“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不光有手段,更有文采!你這般女子,堪為我妾!”
徐奉濂看起來還沒有破防,反而像撿到寶一樣稱讚著我,再度提到了我“堪為妾室”的事情。
我捕捉到了這一點,難道他已經有了妻子?
但在現代社會,無論男女都不可能一妻多夫一夫多妻,他這種說法顯然不合時宜。
聯係到之前他所說的“你們這個世界的人不能殺他”,以及“青龍”情報裡所說的此人“突然覺醒了無敵替身”的情況,我頭腦中突然蹦出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這家夥可能並非本世之人,而是和張莪口中的“高維魔神”一樣,從其他世界降臨到這裡,奪舍了原本的徐奉濂!
如果是這樣,那他茶酒不分、剽竊古人詩句的事情也就說得通了,因為他根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類,而是其他時空穿越而來的替身使者!
這種驚世駭俗的事情絕不能讓彆人知道,今天他必須死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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