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三更。
蘇塵收下信物令牌，辭了王蟾夫子，穿過寒風蕭瑟的箍桶巷，回到小土院家中。
他回想著王蟾夫子留給自己那句話。
‘仙帝，乃以一人之力，敵億萬眾生？’
一人之戰力極限，頂多戰勝同境三五人、十人而已！
縱然是大稷仙朝的兵門將帥，諸子高境修士，也不過到萬人敵！...這還隻是麵對一群沙場兵卒，而非麵對同境修士。
縱然是聖人，可一手鎮壓千、萬名低階修士，但也打不贏另外十位聖人的聯手。
“一人敵億萬眾生，這斷然做不到的！”
“但是，夫子說。
仙帝，卻要敵天下所有人...自然包括了其他所有的眾聖！
這應該是用到了縱橫門的縱橫聯合之術，合縱連橫，對諸侯、聖人分而治之，各個擊破！
以及儒家仁義，得眾公卿士子們的擁戴，凝聚人心。
又或是墨門的兼愛，得天下百姓民心。製器之術，利於天下。
農門的濟民術，養民屯糧。
兵門之謀略，統兵將，沙場一決勝負。
陰陽門之推演，觀星象、查節氣，知曉天下大勢之變化，順勢而為。
諸子眾門，為了輔佐帝門爭奪天下，都各有其大道奧義！
它們能曆經大夏、大商、大稷這三代仙朝生存下來，自然有它們獨門絕技。”
蘇塵正尋思著。
忽然，土屋的紙窗外，響起了“咄、咄~！”，清脆的敲擊聲。
似乎是鳥雀的啄木之聲！
蘇塵不由一愕。
他隻被人半夜敲過門，從未半夜被人過敲窗戶。
小心推開紙窗。
卻見窗外，一隻巴掌小巧的墨色機關紙鳶。它呆呆愣愣的摸樣，正在磕頭，敲著紙窗。
“這是誰的機關紙鳶？”
蘇塵驚奇，拿了過來。
這機關紙鳶以靈木為骨，靈紙為羽翼，極為輕薄。後背處還有個囊袋，似乎可以存放東西。
拿在手中幾乎感覺不到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