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勿近我現在隻愛年下小乖乖!
陸珩的心裡不是滋味。
那些記憶翻湧,湧上心頭,那一張溫柔的臉出現在麵前。
陸珩伸手,想要抓住那個身影,可他卻發現,那道身影越來越遠,根本不是他所能抓住的。
也許小的時候那樣一個人,長大了真的會變吧。
隻有將那份記憶,完全藏在心裡,這樣才是不滅的吧。
陸珩這邊躲著不見。
宋溫言那邊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想起自己之前回國,陸珩還是對自己那麼溫柔。
可現在呢。
自己說的話,陸珩根本也不信了,不是不信,隻是更加秉承一個懷疑的態度,她怕再這樣下去,會徹底失去陸珩的信任。
宋溫言沒有再找陸珩,她也是苦苦思量之後的結局。
可沒想到。
原以為沈遇幫著解決的事情,起碼宋家不會有危機,誰知道沈遇一個電話打過來,讓宋溫言那些幻想全部都破滅了。
“言言,抱歉,我這邊調度不開。”沈遇低聲道,他很懊惱,也不知道該不該打這個電話。
總歸覺得是沒有臉麵的。
“我個人賬上還有一千萬,我晚些給你們打過去。”沈遇這樣說道,可一千萬,在這個時候簡直就是杯水車薪。
換做平常時候,倒是沒什麼。
但現在宋家,岌岌可危,再加上之前宋一堂胡亂投資,也欠下了不少錢。
要不是一直有陸氏在背後支撐,怕是很多債主都上門了。
哪裡有這樣的好日子過。
宋溫言聽著這話,一下子就急了“怎麼會這樣呢?沈家調度不開,這……到底怎麼了?”
宋溫言想說這事情誰會相信。
可有些話,梗在喉嚨裡說不出來,那是宋溫言不想暴露太多,其實此刻內心深處已經急得不行了。
“是我爺爺不讓。”沈遇還是說了出來,“他知道宋家的事情,說陸氏都撤資了,沈家這時候下場就是打水漂。”
沈遇說的足夠明白了,宋溫言臉上火辣辣的,她不是沒有聽出來。
是沈家老爺子的意思啊,難怪了,沈遇這會兒會這般。
宋溫言一下子沉默了。
“我先把錢給你轉過去吧。”沈遇輕聲道,“我再給你們去借一些,度過這個難關就好了。”
“不用了,沈遇哥哥。”宋溫言說著就哭了,那般委屈的模樣,“我不該麻煩你的,這是宋家的事情,從一開始,我就知道自己不該麻煩你。”
宋溫言崩潰了,哭得那麼大聲,也不管沈遇聽著會如何。
那一聲哭聲,落在沈遇的心口,居然變得那麼的抓人。
沈遇難受的很,他抬頭,覺得自己好生無奈,也沒什麼能力。
“對不起,言言。”沈遇淺聲道,“之前答應你的事情,沒有做到,但是你告訴我,為什麼這一次阿珩會這樣?”
沈遇覺得宋溫言跟陸珩之間的關係變了,變得很奇怪,比之從前來說,兩個人越發的疏離了。
那種感覺,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
宋溫言逃避的開口“沈遇哥哥你不要再問了,我們之間本就沒什麼啊。”
她的眼眶酸澀,淚水再度湧了出來。
原來到現在,她才是那個無依無靠的人,原以為可以靠著陸珩,靠著沈遇,有轉圜的餘地。
可是現在呢。
沈遇又不是沈家一把手,也沒有辦法做主,陸珩更是連見都不見。
“我怎麼就成了這樣。”宋溫言低聲喃喃,將那些痛苦全部都藏在了心底。
沈遇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彆哭了,言言,會過去的,你們隻是鬨矛盾,眼下我會幫忙,替伯父穩住宋氏。”
“好,謝謝你,沈遇哥哥。”宋溫言哽咽著開口,還能說什麼話呢,大概是什麼都說不了了。
畢竟事情已經這樣了。
再糾結沈遇無能,又有什麼意義,糾結沈遇失信,也絲毫沒有用處。
宋溫言狠狠的攥著手,想起宋雲初那張臉,內心就氣得不行,這幾次,已經好幾次了。
被宋雲初那個賤女人狠狠地踩在腳下。
宋溫言慢慢發現,這麼多年來,大概是跟著陸肆離開之後,她好像對這裡很陌生。
連自己的主場都找不到了。
她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宋雲初的。
……
醫院,病房內。
宋雲初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快畢業了,學校的事情也得去。
“柏泠,你好好在這裡休息,需要什麼,就跟看護小姐姐說。”宋雲初交代了一句,怕宋柏泠會因為太過怯懦,忘記喊看護。
她也是精挑細選,才選了這麼個溫柔的小姐姐。
平易近人,年紀也不大。
宋柏泠輕輕點頭,笑著道“我知道了,姐姐你去吧。”
比起最開始住進來的時候,宋柏泠已經好了不少。
起碼說話時候都很利索。
不再像之前那般磕磕巴巴,見著陽光都覺得刺眼,現在還能交談上幾句話,宋雲初心裡已經很滿足了。
她從病房裡出來,想起什麼事情,害怕萬一宋家那兩個人會來鬨。
她給沈怨和白晚晚都打了電話,讓他們先來醫院,自己處理好論文的事情,馬上過來。
也算是安排的很好。
可她千算萬算,沒有想到,宋溫言竟然會用那種手段。
等宋雲初離開沒多久,就見著兩個護士進去,給宋柏泠拉上簾子,本以為是日常地量體溫,誰知道,那女人摘下了口罩。
“彆喊。”
宋溫言冷聲道,眼神之中透著一股凶光。
“宋柏泠,你命真大啊。”宋溫言的眼神之中滿是鄙夷,“認不出我了?你能一眼認出宋雲初,居然不能一眼認出你溫言姐姐。”
宋柏泠的臉色煞白煞白的,他抬頭看著宋溫言,也不知道怎麼的。
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眼底全是驚恐。
“你想乾什麼?”宋柏泠低聲喃喃,不敢作聲。
“不想宋雲初死,你就給我閉嘴,不要喊人。”宋溫言冷聲道,“你知道為了你這個廢物,宋雲初都做了什麼嗎?”
宋溫言說的很快,她知道自己時間不多。
躺在病床上的小孩,神色徹底變了。
“她跟宋家鬨掰了,跟陸珩離婚,現在陸家撤資,宋家要完蛋了,你可真是個掃把星啊。”宋溫言這女人惡毒的很,“我告訴你,你以為你一直躲著,就可以了?”
宋溫言咯咯咯地笑,笑得那樣讓人毛骨悚然。
“你就是拖累宋雲初的存在,我告訴你,你早晚會害死她。”宋溫言一直在重複這幾句話。
她看著宋柏泠那慘白的臉。
“等害了整個宋家,你就明白了。”
“我沒有。”宋柏泠低聲喃喃。
“你該不會真的想宋雲初一輩子守著你吧,你看看你這個樣子,要麼去死,不要再拖累彆人了,我要是你,早就去死了。”
宋溫言說的惡毒,那些話,就跟針一樣紮在了宋柏泠的心頭。
這種感覺很難受。
宋柏泠也知道這些天,宋雲初一直守著自己,其實很多話,宋溫言說的是對的。
自己活著的確拖累了姐姐,可他沒有辦法,他被關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那麼長時間,他一直在等待姐姐。
小的時候,宋雲初告訴過他,她一定會去找她的。
而現在她等到了。
“話我隻說這麼多,彆到時候把人害死了,你才知道收手。”
“……”
宋溫言怕待得太久了,會引起懷疑,她很快就走了。
戴上口罩。
床上的人,麵如死灰,宋柏泠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宋溫言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他不想連累姐姐,不想因為自己的存在,害了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