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勿近我現在隻愛年下小乖乖!
沈遇這廝擺明了是在撒謊,但陸珩沒有追究什麼。
畢竟感情是很私人的事情。
如果不是宋雲初之前提了一嘴,他根本不會來問沈遇。
“我不管你喜歡誰,反正王媛那邊處理的乾淨一點。”
陸珩這話,帶著濃濃的威脅。
要是給宋雲初惹來什麼麻煩,陸珩會讓他明白,什麼叫單身一輩子。
“知道了。”沈遇歎了口氣,“還想著等她自己去王家那邊說的,現在看起來,是得提前了。”
有些事情嗎,逼迫一下,沒什麼不好。
但是太過了。
會露出破綻,牽連白晚晚。
王媛是個大麻煩,白晚晚何嘗不是,沈遇不想在專心弄事業的時候,碰到這麼多阻礙。
雖然他的內心的確對白晚晚有一種渴望,但沈遇覺得那隻是僅限於身體。
陸珩掛了電話。
心裡一直在想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心裡感慨萬千。
他點了一支煙,就在這夜色之中,也許這是個很好的開始,陸珩該知足才是。
深夜。
手機振動了兩下。
陸珩的眼眸深邃的很,他拿起手機,把那個號碼拉黑了。
又過了一會兒,一個電話再度打了進來,是家用電話,陸珩沒有接,轉頭就把手機給關了。
而此時。
電話那頭的女人,快要瘋了,宋溫言隻能背的出陸珩的電話,才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騷擾。
可明明知道那個男人不會理會自己的,她卻依舊沒有放棄。
屋子裡,隻剩下時鐘滴滴答答的聲音。
宋溫言看著碎了一地的花瓶,想象得到裴夫人回來之後那扭曲的模樣,她要死了,絕對會被狠狠地打死。
宋溫言慌得不行,她已經嘗試過了裴夫人的狠毒。
不知道為什麼那個女人對自己一直都有芥蒂。
就在她慌亂的時候,門外裴笙進來了,嚇得宋溫言直接一個哆嗦。
手劃破了一道口子。
“怎麼回事?”裴笙擰著眉頭,看了一眼地上碎掉的花瓶,大概是明白了,“怎麼這麼不小心。”
裴笙對宋溫言很好,也很關心她,就因為她是宋家的女兒,已經是極儘照顧了。
“對不起。”宋溫言淺聲道,眼眶裡委屈的不行,“我是不小心打碎的,求求你不要告訴夫人。”
裴笙擰著眉頭,沒說什麼。
“先過來包紮一下吧。”
裴笙沒有追究花瓶的事情,他對林雅思的愧疚,想著在她女兒的身上彌補,可知道自己不能做太多。
宋溫言的身子一僵,她也不明白為什麼裴笙對自己這樣的好。
外人都傳,裴家這幾位脾氣都不怎麼好,尤其裴笙,彆看脾氣溫柔的很,其實手段極其狠毒。
裴笙去給宋溫言包紮的時候,發現了她手腕上的傷。
“這是夫人打的?”
是用藤條抽的。
新傷加舊傷,看來沒少挨,誰能想到,在這樣的年代,還有人被當成牲口一般對待。
宋溫言沒敢說話,低著頭,一副怯懦的模樣。
“她這麼折磨你?”裴笙越發愧疚了,當初是他負了林雅思,沒有在約定好的時間去,以至於他們的事情,還暴露了。
裴笙知道,林雅思這些年都過得不好。
“沒,沒有。”
“你不用替她隱瞞什麼,好了,從今以後,你不用去乾活了。”裴笙沉聲。
宋溫言的眼神之中閃爍著異樣,她看不透眼前這個男人“為什麼?”
“這是裴家,還是我說了算。”
就在兩人包紮傷口的時候,門外一陣尖銳地聲音響起。
裴夫人幾乎是瞬間變了臉色,無比地抓狂。
“裴笙,你好大的能耐啊,嗬。”裴夫人笑了,眼神之中滿是諷刺,“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你學著你那個狐狸精母親,勾搭彆人男人是吧?”
裴夫人這話說的,一上來就把標簽給宋溫言貼死了。
裴夫人指著宋溫言那張臉,無比惡心,一抬手,一個巴掌打了過去。
“怎麼,想著勾搭裴笙啊?你母親當初都沒這個能耐,就憑你?”
“好了。”
裴笙擰著眉頭,不想這些惡言惡語繼續下去。
裴夫人卻是越發來勁了。
“樓下那個花瓶是你摔碎的吧?拿你這條命來賠,你都賠不起。”
宋溫言隱約聽得出來這個對話,涉及到了自己母親,難道她跟裴笙有過交集?
可是怎麼沒有聽說過呢。
宋溫言被裴夫人揪著耳朵,極儘羞辱。
這些話也在刺痛裴笙的內心,大多也是對林雅思的羞辱。
“夠了,你出去。”裴笙怒斥一聲,“你有完沒完了?”
裴笙一把攥住了裴夫人的手腕,往門口一甩。
“你為了這個賤人的女兒,這麼對我是吧?”
“現在是人權社會,你也不該這麼折磨彆人。”裴笙冷聲道,眼神之中滿是冷意,“我再最後說一次,出去。”
裴夫人的臉色猙獰,瞪了宋溫言一眼,她冷哼一聲“反正人在裴家,有本事你分分鐘帶在身邊啊,裴笙,你最好能夠一直這麼硬氣。”
裴夫人還是退縮了。
屋內。
宋溫言根本不知道怎麼了,但聽得出來,是跟母親有關係。
“對不起。”宋溫言輕聲道,“我不想這樣的,可是宋家現在這樣的局麵,我也……”
“沒什麼,收拾一下去休息吧。”
裴笙這個男人,年紀雖然大了,可是氣質很好,從小摸爬滾打,也是堅毅的很。
他沒有多說什麼,保持著很好的分寸感。
宋溫言還想問,可是男人已經走了。
宋溫言懸著的一顆心,放下了。
幸好,大概是母親跟他之間真的有什麼糾纏吧。
裴笙剛剛回到房裡,就聽到裴夫人拿起茶具,狠狠地往地上砸去。
裴夫人說話可真不客氣。
“怎麼,老的沒有得到,現在對小的下手了?也是,那股子狐媚勁,跟林雅思還是很像的。”裴夫人冷哼一聲。
她之前就應該把宋溫言趕出去,也不至於走到今天這一步。
裴笙擰著眉頭“注意你說話的語氣。”
“怎麼,心疼了啊?裴笙,你也一把年紀了,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
裴夫人嘲諷道。
“彆被你那三個兒子知道了,到時候……”
“你夠了。”
“林雅思沒了,她女兒倒是越發有手段,看著柔柔弱弱,其實內心算盤多得很呢。”
裴笙沒有接話,也沒有去說什麼。
由著這個女人發瘋,他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樓下,宋溫言才剛從樓梯口下來,就被裴新玨撞了個正著,裴新玨是聽到動靜,特意來這裡堵她的。
裴新玨打量著這個女人,沒有看出有什麼奇特的。
卻能讓他父母吵架,裴笙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理過裴夫人了。
“你倒是挺有本事的。”
“裴三爺。”
宋溫言僵了一下,男人走過來,眼神從上到下,滿是審視。
“我是小看了你啊,沒想到你居然想對我父親下手。”
“沒,沒有的事情。”宋溫言緊張的很,立馬否認了。
裴新玨伸手,挑起了宋溫言那張臉“不是對我父親動手,那這樣,是想勾引我嗎?”
這男人,長得那麼妖孽,隨便一個眼神就足夠讓人神魂顛倒。
“不,不敢。”
“收起你那些心思,我告訴你,任何敢打我父親主意的女人,最後都會慘死。橫屍街頭是最好的下場了。”
裴新玨一下子鬆開了,他聽到樓上的爭吵,對宋家女兒的厭惡又深了一分。
之前跟宋雲初的交談就十分的不愉快,現在再去看宋溫言這些手段。
難怪圈子裡對宋家的人評價都很差。
尤其宋雲初追了陸珩那麼多年,幾乎是貼著男人上去的。
“你真惡心。”裴新玨冷聲道,根本不客氣,“不過還好,你現在在裴家,我看你翻得出什麼浪來。”
裴新玨最後那眼神,幾乎也宣告了宋溫言往後的日子會多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