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初攥著白晚晚的手,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看著麵前的人,都覺得好笑。
“那你知道那個人的下場怎麼樣嗎?”宋雲初慢慢走過去,“你不知道,你隻是聽人說了那些謠言,就覺得自己掌握了很多的東西。”
宋雲初不可能不替白晚晚出頭的。
就古家這兩個人,當初怎麼學白晚晚的,去欺騙圈子裡的人,又吧臟水潑到白晚晚的身上。
這種行為,實在令人惡心。
“我……我怎麼會知道,你們圈子裡那麼臟,做那些事情,夏時魚是個女人,白……”
啪。
宋雲初越過古秦林,一個巴掌打了過去。
打的眾人全部都傻眼了。
宋雲初看著古瑜,笑著道“從來沒有過得事情,你倒是傳的很積極啊。”
“我說錯了嗎?你也敢打我?”
古瑜怒斥一聲,揪著古秦林的衣角。
“爸爸。”
“夠了,你不要再鬨了。”古秦林如芒在背。
是被陸珩盯著的,他主動讓開了那條路,生怕礙著宋雲初打人。
剛才白晚晚跟沈遇在,他多少還能上前去求情,去解釋,可是現在呢。
陸珩就一個眼神。
足夠古秦林做出選擇了。
“跟白小姐道歉。”古秦林怒道,“那些空穴來風的謠言,你倒是嚼舌根嚼的起勁,滾過去。”
古瑜的臉色很難看。
“爸爸,怎麼連你也……”
“你好像很了解夏時魚啊。”宋雲初笑著走過去,“當初的事情,我們報案了,你要是不信,去局裡調出來看看,我想我沒有什麼理由,跟你解釋那麼多。”
那個事情,勢必會影響到白晚晚的名聲,但很多人,壓根不知道當初發生了什麼。
都說夏時魚的圈子混亂,白晚晚也是其中一個。
他們玩的很開。
各種男友換著來,夏時魚還是個雙,她那時候愛慘了白晚晚。
有人說,夏時魚當年傷害了白晚晚,夏家去給白家賠禮道歉,被白家哥哥捅了一刀子。
當年,夏時魚就出國了,似乎更加印證了這個事情。
古瑜也是那時候聽說的,孰真孰假,根本不知道,她今天汙蔑白晚晚勾引自己父親,又提了夏時魚的名字。
“要是沒有那回事,為什麼我踢夏時魚三個字,她反應這麼大,不是做賊心虛嗎?”
啪。
這一次。
是古秦林親自動手打的。
“我讓你道歉。”
“好了。”
在一旁看著的陸珩,終於看不下去了,他卷起衣角,走了過去。
“子不教,父之過。”陸珩勾唇,“我們沒那麼多時間,替你管教孩子,古總啊,這個事情,我希望你能給我陸某人一個交代。”
陸珩的聲音,一下子讓整個宴會都僵硬了。
還剩下的人,當中怎麼可能不認識陸珩的。
古家今天是踢到燙板子了。
前幾天,陸珩才剛剛跟人家宋雲初官宣,這時候又惹著宋雲初的朋友,不是找死嗎?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陸珩的視線,盯著古秦林,給了人不少壓力。
古秦林渾身都在抖,他看著陸珩“我會的,會教育好自己的孩子。”
“最好是這樣。”陸珩笑著道,“但是這隻是你們古家的私事,我要的交代還遠遠不夠。”
陸珩沉聲。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古秦林就明白了,在那邊連連道歉,實在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發展到了這一步。
宋雲初看著那邊,神色也微微變了。
她扶著白晚晚。
“走吧。”
“好。”白晚晚輕聲道,聲音很虛弱,被宋雲初帶著走。
姐妹來了,完全也沒有任何後顧之憂了。
她笑著道,神色慢慢變得清冷了許多。
回到車上之後,白晚晚就鬆了口氣,她其實沒有看上去的那麼堅強。
宋雲初想著去後座,卻被沈遇搶先一步坐在那邊。
她擰著眉頭。
“進來吧。”陸珩催促道她上副駕駛。
宋雲初沒有猶豫,就坐下來。
“對不起,晚晚。”沈遇先道歉了,“我不是非要勸架。”
剛才白晚晚打的是真爽,一對二,還占據上風。
可沈遇不想她們繼續這樣下去,也不想古瑜戳著白晚晚的痛楚在那邊說。
一定是有什麼事情,所以白晚晚才會性情大變,那三個字,就跟禁忌一樣。
白晚晚笑著道“沒事啊,反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
“不是。”沈遇有些懊惱,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解釋,他去勸架,也不想她被人欺負。
但夏時魚這三個字,也成了沈遇的夢魘。
“好了,讓晚晚休息一下。”宋雲初輕聲道,看了一眼沈遇。
白晚晚靠在那兒,神色很古怪,身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冷,不斷地抖。
宋雲初看在眼底,也心疼的不行,她知道白晚晚為什麼會這樣。
當時夏時魚做了什麼事情,也隻有她知道。
白晚晚伸手,下意識地勾住了沈遇的小手指。
男人微微愣了一下。
“先送你們回去吧。”陸珩開口說道。
“嗯,先送晚晚回去。”宋雲初接了一句,沒有注意到後麵座位兩個人的神色。
車子在路上平穩的開著。
白晚晚就像個小朋友似的,那麼賴著沈遇。
到了公寓樓下的時候,宋雲初趕忙去後麵接白晚晚。
沈遇輕聲道“我來吧。”
也是熟門熟路了。
宋雲初擰著眉頭,也沒有拒絕,反正都是要送晚晚上樓的,她今晚打算留下來陪著白晚晚。
但看沈遇的架勢,他想留下。
宋雲初想跟上去,被陸珩拽了一下。
“沈遇陪我就好,小初你也累了。”白晚晚輕聲道,她也心疼宋雲初,白天發生了那樣的事情。
宋雲初也很難,白晚晚覺得自己不能那麼自私,夏時魚的事情,已經過去很久很久了。
她應該要自己麵對。
“我……”
白晚晚狠狠地攥著沈遇的手,提醒他快點說話。
她不想拖累姐妹。
“嗯,我會陪著晚晚的。”沈遇輕聲道,“你就放心吧。”
“那……好吧。”
“你也早點回去休息。”陸珩皺著眉頭,“古家這件事情,不需要你管我會處理掉的。”
“好。”
宋雲初很乖巧,她也確實很累,晚飯都沒有吃好,就怕白晚晚會難受。
幸好沈遇還在。
她靠在車上,想起一些過往的事情。
“夏時魚我認識。”陸珩卻是主動提起這個事情。
“嗯?”宋雲初抬頭,看了陸珩一眼。
突然講這個話題。
“中學時候,我見過她尾隨你。”
“!”
宋雲初突然僵了一下,她看著陸珩,實在沒想到會是這樣,她張合了嘴巴,半天也說不出什麼來。
等等。
中學時候,他就注意到自己了?
“我找人把她弄走了。”陸珩輕聲道,也不是邀功,隻是惡心夏時魚那個女人,“她應該是看上你了。”
“……”宋雲初怔了一下,“我都不知道。”
“白晚晚應該也是類似的事情吧?”陸珩其實猜都猜到了大概。
夏時魚對宋雲初沒有得逞,那個時候的陸珩,也僅僅是看不慣夏時魚,再加上宋雲初是宋家人。
他並不想發生那樣的事情。
陸珩對當時的記憶並不是特彆深,但他還依稀記著。
現在想起來,原來冥冥之中注定了不少事情。
比如他跟宋雲初。
“是。”宋雲初沉聲,“她傷害了晚晚,並且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傷,晚晚這輩子的陰影也是拜她所賜。”
陸珩也是意料之中。
但看白晚晚並不像是遭受過創傷的人。
她隻是隱藏的很好,並不是修複的很好。
所以她並不會將自己完全交付給另外一個人,也會因為跟沈遇的那個意外,走不出夢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