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炎煜不但毫無悔改之意,反而愈發肆無忌憚。
但凡有小弟子稍有不敬的地方,他就在背地裡給人家使絆子,穿小鞋。
如此劣跡斑斑之人,實在是無法再繼續留在奴獸門。
“好吧,我明白了,請掌門和各位長老一定要保守這個秘密。”炎煜麵對掌門臉上流露出的決然神情。
他已經心知肚明,這件事沒有一點轉圜餘地。
炎煜緊緊咬著牙關,心中充滿了無儘的不舍,在掌門和長老的注視下,決然地將奴獸門的令牌遞了出去。
目前這個情況輪不得他不給。
同時,他默默地將眼前命燈中的精血抽回,仿佛這一刻,他與奴獸門之間的聯係被徹底斬斷。
炎煜茫然地走出房間,腳步踉蹌,完全不記得自己是如何回到院子裡的。
他絕不能再拖延下去,必須儘快離開奴獸門,還留在這裡不是讓彆人笑話嗎?
不,他絕不能被嘲笑了,被逐出奴獸門遲早會被發現的。
然而,侯曉嵐的喊叫聲還縈繞在炎煜耳畔,揮之不去,今晚立刻趕回火雀國,遠離這一切。
他實在無法忍受,麵對那些痛苦的事情。
“你能不能彆說了,小心把孩子吵醒了。”炎煜終於忍無可忍,對侯曉嵐吼道,“你快點收拾一下,我們回火雀國給你養小月子。”
他好不容易才哄睡了孩子,而且不知道怎麼和侯曉嵐解釋,他們已經和奴獸門沒有關係了。
炎煜甚至能夠預想到侯曉嵐得知真相後的嘴臉,那種憤怒恨鐵不成鋼的顏色。
他不想再看。
幸好這段時間以來,侯曉嵐一直在院子裡安心養胎,很少外出,對於奴獸門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宗門內也很少有喜歡搬弄是非的人。
所以至今為止,侯曉嵐仍然被蒙在鼓裡,對炎煜失去少門主之位一事毫不知情,這樣對她也好。
“在奴獸門養小月子不行嗎?”侯曉嵐覺得自己是少門主夫人,在奴獸門養小月子肯定要比在火雀國好吧。
更何況,炎煜不過是個小小的王爺,她有點不願意去火雀國,途中長途跋涉去,實在不想走動。
待到炎煜接手奴獸門之時,她便順理成章地成為奴獸門的掌門夫人。
到那時候,又有誰敢對她不敬?
若有人膽敢冒犯,直接讓靈獸將其撕裂吞噬即可。
特彆是那藥宗的張善庭與夏侯惠惠二人,侯曉嵐痛苦的開始就源自於這兩人,還說是藥師。
呸,明明就是見死不救。
“在火雀國有貼心的侍女,有醫術高明的女醫師,這些我都為你準備好了,這次回來就打算接你的。”炎煜說起甜言蜜語來可謂信手拈來。
當務之急,他還是先哄著侯曉嵐離開為妙。
“真的假的?”侯曉嵐半信半疑,但內心深處卻滿懷著憧憬與期待,“炎煜,你可不能騙我,否則後果是你不能承受的。”
儘管心有疑慮,她還是決定選擇信任炎煜,因為是孩子的爹。
不然,還能相信誰呢?
這幾天侯曉嵐已經深切體會了什麼叫世態炎涼,人走茶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