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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對簿公堂 背負使命(1 / 1)

夢裡奇緣!

莊嚴肅穆的和州公堂之上,一塊金光閃閃的匾額高高懸掛,上書“明鏡高懸”四個大字。由於主帥徐敬暉是遇難者徐世安的父親,隻能選擇暫時回避。主審官由參軍蔡不凡擔任,他頭頂烏紗帽,坐鎮和州公堂,顯示出一種不可冒犯、公正嚴明的威嚴;這次出席公堂的人們除了和州政要之外,還有遇難者徐世安的母親徐齊氏和遇害者宋菲文的母親宋孫氏;為了表明這次公審的公平、公開和公正性,還邀請了包括柳大爺在內的和州城父老鄉親一乾人等,他們把公堂內外圍得水泄不通、插翅難飛;當然少不了武聰、語琴以及嫌疑人子軒。

隻聽蔡不凡一拍驚堂木,大聲叫道“升堂——!”

“威——武——”衙役不斷以棍敲地,拉長聲調回應道。

回音散去,蔡不凡二拍驚堂木,叫道“帶疑犯王子軒!”

眾人不約而同望向門外,隻見子軒帶病在身,他在衙役的攙扶下緩緩踏進公堂,語琴、武聰心焦如焚地跟在子軒身後,生怕有什麼閃失。

不知誰率先喊了一句“殺人償命,淫賊伏法!”周圍的父老鄉親們也紛紛起哄“殺人償命,淫賊伏法!殺人償命,淫賊伏法!殺人償命,淫賊伏法”與此同時,位列兩旁的百姓將白菜、蘿卜等各種蔬菜化作對凶手的無限憤怒紛紛砸向子軒。原本身體就比較羸弱了,經這麼一折騰,子軒更是處境堪憂——即便有人攙扶,他還是踉踉蹌蹌地跌了一跤。一旁的語琴和武聰趕緊上前扶起,他們更是憤怒至極“你們有什麼資格起哄?!簡直是一群刁民,不可理喻!”

誰知,群眾的力量最為強大,他們不約而同地將手中沒扔完的東西紛紛砸向武聰、語琴二人,口中還在高聲喊道“淫賊殺頭,同謀伏法!淫賊殺頭,同謀伏法”平日裡一向文靜可愛的語琴也變得潑婦起來,她指著鄉民厲聲吼道“你們不得好死!姑奶奶我要殺了你們!”說著便欲動手,被武聰攔下“好了,語琴姑娘彆衝動!你這樣做反而對子軒不利啊!”語琴這才肯罷手,她忍氣吞聲、忍辱負重地跟子軒緩緩踏入公堂。

蔡不凡見狀接二連三猛拍驚堂木,大喊肅靜;甚至徐敬暉親自出馬,並派衙役上前阻止都無濟於事——那些鄉親們反而變本加厲,做出一副和官府對抗的樣子,形勢比較危急。

“哎,鄉親們,請安靜,請靜一靜!”被救的柳大爺挺身而出,鄉親們嘰嘰喳喳的聲音便立刻小了下來,公堂逐漸歸於安靜。隻聽他手舞足蹈地說道“各位父老鄉親們,請大家看在我這個老壽星的份上,不要在公堂上吵鬨啦!大家不是期待公審結果嗎,那就耐心等待吧,好不好?”

“那好,看在柳大爺的份上,我們就洗耳恭聽,看看你們怎麼處置這個殺人凶手!”東村胡嫂如是說。

蔡不凡見“民怨漸消”,便再拍驚堂木,義正詞嚴地大聲說道“這次徐世安和宋菲文的遇害一案堂審正式開始,鑒於大家一致指控陽州長史王子軒為殺人疑犯,那麼先請遇害家屬陳述狀紙。”

這時,不知誰又大聲喊了一句“不對,應該是殺人犯,不叫‘殺人疑犯’!”

“對,殺人犯!殺人犯!殺人犯!”

“這太欺負人了!”語琴氣得哭了起來。

徐敬暉見自己的威信全無,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命蔡不凡猛敲驚堂木,並大聲喝道“大家肅靜,聽明白沒有?!如再擾亂公堂,本帥定將你們驅逐出去,始作俑者今日一並法辦!”

大家又歸於平靜,隻見宋孫氏打扮得花枝招展,胭脂朱粉濃抹得令人作嘔,身上的濃鬱香氣熏得整個公堂上的人都頭暈眼花。她碎步扭臀、大搖大擺地來到子軒一排站定,突然撲通一聲猛地跪下,開始鬼哭狼嚎起來“哎喲喂,我的老天爺啊——我的千金女兒,你死的好慘啊——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半晌之後,她掏出手帕,擦擦眼淚,繼續哽咽道“你們有所不知,我那千金女兒自小傾國傾城、多才多藝,一首《紫羅蘭羽衣曲》跳得爐火純青、美不勝收,若不是和徐主公家定下了娃娃親,老娘我早送她入宮去了卻沒想到!”說著宋孫氏猛地轉向子軒,她抓起子軒的肩膀,拚命扭打搖晃,惡狠狠地罵道“卻沒想到在那日宴會之上,這個小淫賊起了歹念——他一直尾隨我家小女到城隍廟,正準備動手奸汙我家小女的時候,卻沒料到那座城隍廟是小女經常和未婚夫世安約會的場所,當時正好世安及時趕到,才保住我家小女的名譽和清白。可是你這個淫賊,生怕自己身敗名裂便痛下殺手,將我小女和未來小婿統統殺害,真的是天理不容啊!‘淫賊子軒’那四字血書便是鐵的見證!”說著她擦乾眼淚,將自己的狀紙呈上,正要退下來的時候,她冷不防踢了子軒“命根子”一腳,子軒痛得頓時直不起身來公堂之上,眾人皆捧腹大笑。語琴見狀推開衙役,她拚命地衝上前去猛踢宋孫氏肥臀一腳,打得宋孫氏一個趔趄跌倒在地,嗷嗷直叫,放聲大哭。眾人笑得更歡了,宋武大怒,上前欲揍語琴,卻被武聰擋住去路。“怎麼,今日難道你我想大打出手不成?”武聰怒目反詰道。宋武握緊拳頭,扶著自己的夫人咬牙切齒地返回座位。

這時淡妝素服、端莊典雅的徐夫人徐齊氏來到子軒麵前站定,她不哭不鬨、溫文爾雅地陳述事實原委“恐怕剛剛弟妹所言皆為道聽途說、妄自猜測吧?”

宋孫氏不服“胡說!方才所言句句屬實,絕無半句虛假!”

徐齊氏笑問道“哼!何謂句句屬實,莫非你親眼目睹?”

“這”宋孫氏瞬間啞口無言,眾人也都目瞪口呆徐齊氏你死了兒子,不會是來拆自己台的吧?!隻聽徐齊氏平靜地說道“其實那日犬子有所欺瞞他離開宴會後回到家,告訴我說要立刻出去見幾個朋友,並承諾我說戌時之前一定回來。可是亥時已過竟未回家,想必是和未婚妻幽會去了。最後卻傳來了噩耗,我當然也很痛惜!”說罷,徐齊氏掏出手絹,擦擦眼淚後繼續說道“可是身為人子,欺瞞父母,是為不孝;婚前擅自做主,屢屢幽會,是為不禮;那日宴會上因心胸狹隘而口出狂言,醉酒摔杯,輕視賓客,是為不仁;平日裡刁蠻跋扈,經常找人打架鬥毆,不解習武之道,是為不義。如此不孝不禮不仁不義之子遭人陷害,也是生母管教不嚴之過啊!嗚嗚嗚——”敬暉走過來摟住徐齊氏,含淚說道“娘子,你也不必自責了!為父何曾無過哉?吾常年行軍在外,未能顧家,汝真苦矣!”

須臾敬暉輕輕鬆開雙手,而後轉向大家慷慨激昂地說道“諸位父老鄉親們,我現在以一位遇害者父親的身份來和大家開誠布公——首先,你們來看一看頭頂上的這塊匾額,上書‘明鏡高懸’四字,這便要求為官者能夠明察是非、斷獄清明。但是你們自始至終都沒有做到冷靜地分析、理性地判斷!難道你們就為了我兒臨終前的血書四字來判定子軒長史就是殺人凶手嗎?那你們就大錯特錯了!有時眼見不一定為實啊,比如說當今有比較高超的易容術,凶手或許利用這一點來構陷子軒也不得而知啊!不信,你們看——”說著,敬暉從懷裡拿出一個老虎麵具,並吩咐手下給自己披上老虎皮,他活蹦亂跳,在公堂裡麵時而奔跑,時而站立,並發出怒吼的聲音,活像一隻下山的真猛虎,惹得眾人又是一陣捧腹大笑。他脫去虎皮、摘下麵具,語重心長地說道“諸位,如果剛剛我將你們當中的某一位給咬死了,那麼你們是否還要在奄奄一息、臨死之前血書四字‘凶賊老虎’呢,而且還是‘能夠站立的老虎’?其實真相就是這樣——它往往掩藏在表象虛幻當中子軒當時有的的確確不在場的證明,而這個證明是以一位姑娘的清白與名譽為代價,你們又豈可輕易懷疑呢?而且子軒長史作為一介書生,毫無縛雞之力,怎麼可能連殺二人?我兒雖算不上武藝高強,但也絕非泛泛之輩,怎麼可能被子軒打得那樣淒慘,以至毫無還手之力?想必凶手一定是位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也許此人就藏在你們的當中,隻不過他一直在煽風點火、推波助瀾罷了。所以你們得要有自己的頭腦,切不可人雲亦雲!”

眾人皆啞口無言,這時那位柳大爺挺身而出“哎,鄉親們,主公說得在理啊!你們看——他是當事者卻不為情所動,沉著冷靜、理性分析;而且這次公堂庭審也是很公開、很公正,難道不是嗎?所以,你們不要再聽信謠言啦!那些煽風點火的小人們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主公所言甚是!主公所言甚是!”眾人嘖嘖稱讚,異口同聲道。

“那麼,我想請問主公,接下來應該怎麼辦呢?”蔡不凡問道。

“當然是繼續查案,緝拿凶手歸案呀!”徐敬暉不假思索地答道。

“徐叔叔,我有一事相求!”眾人循聲望去,正是一直沉默寡言的劉遠,隻見他一字一頓地問道“我想既然目前無法認定子軒是凶手,但僅憑推測也無法推翻其嫌疑吧?”

“沒錯,劉遠所言不假!”宋武夫婦倆異口同聲地說道。

“那要不這樣吧,各位——!哎呀,你們也都彆爭了,依我看子軒長史足智多謀,不如讓這位小兄弟留下來配合調查此案,既能捉拿真凶,又可以為自己洗清冤屈,何如?”柳大爺勸道。

眾人皆無異議,暫且同意子軒於三日之內偵破此案,否則按罪犯論處!

子軒心中懸著的一塊石頭終於塵埃落地,他如釋重負仰天長歎“感謝各位虛懷若穀、不計前嫌,此番子軒定要竭儘全力緝拿凶手,還逝者一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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