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哢哢,現在知道什麼叫諷刺了吧。”
許硯腦海浮起一張張醜惡嘴臉,還有孤苦無助萬念俱灰的邢鳳傑。難以控製,許硯狠狠握緊兩個拳頭。
“喂,你們如果有糖再給我啊。”恢複瘋癲狀態的邢紅霞,歪著脖子道。
蘇晴將剩餘果脯掏出,接著與許硯出了千歲庵。
回去路上蘇晴忍不住問“看剛才情況,難道你有計劃,潛入瘟疫流放地血花穀?”
“你認為不妥嗎?”許硯反問。
“首先那兒絕對非常危險,其次所有瘟疫流放場所隻準進不準出,若有違反,格殺勿論。”蘇晴解釋緣由。
“隻準進不準出,照這樣看的話,咱們如果躲進血花穀,便再也無需顧慮新月道場會突然找上門了。”許硯悠哉悠哉。
“我說真的,不跟你開玩笑!”蘇晴突然嚴肅起來。
“嗯。”許硯微微頷首,沒有立刻回應。直到兩人歸家,許硯方才叫住蘇晴,並且給她倒了杯涼茶。
“談談吧,為何執意要去血花穀?”天才少女蘇晴口氣緩和。她相信許硯,但這件事許硯必須拿出足夠理由。
“你先說憑什麼血花穀,隻能進不能出?”許硯將茶杯遞給蘇晴,故意問。
“防止瘟疫擴散。即便已經縱階很難感染瘟疫的強者,也可能將瘟疫從血花穀帶出來引起大規模傳染。所以焦土大陸有此規定,雖殘酷卻是沒辦法的辦法。”
蘇晴麵色凝重,端莊地抿了口涼茶。
“沒錯。”許硯點頭讚成。
儘管這平行宇宙的醫學不算發達,卻也懂得隔離傳染源的道理。頓了頓,許硯話鋒急轉“但,焦土大陸的瘟疫並非人群中擴散。”
啊……
蘇晴圓瞪一雙杏眼“瘟疫不在人群擴散,難道通過其他方式傳播?”
許硯湊近“地火瘟疫幽冥三災,皆為仙靈魔界降下的懲罰。可以看做人為,而不是自然界產生的天譴。否則又如何做到,每五年慣性肆虐一次?”
蘇晴皺了皺眉“似乎有道理,可過往那麼長時間,難道唯獨你這樣推測?”
許硯搖頭“絕對不止我一人懷疑。最近我翻閱藏書閣所有瘟疫資料,字裡行間能感覺出編寫者的無奈,看明白卻不敢說明白,更不敢深入調查。而且……”
“而且什麼呢?”蘇晴單手搭在許硯膝蓋。
“從資料上邊記載的案例分析,發現瘟疫爆發表麵集中人群,可深層次來講,或許並不存在人傳人現象,而是通過其他與人密切相關之物,迅速蔓延傳播。”
許硯將聲音減小到最低的流量。儘管身在家中,但說這些依然不免謹慎。
“莫非,仙靈掌控那種密切相關之物,才有五年輪回的瘟疫!”蘇晴咬牙。
“隻是推測,並無證據。但現在有個陰差陽錯的機會……”許硯輕輕抿茶。
“他!”未等許硯把話說完,蘇晴旋即道,“邢紅霞的哥哥邢鳳傑,他未患瘟疫卻被強行丟入血花穀,假設瘟疫無法人傳人的話,那邢鳳傑也許還活著。”
“聰明!”許硯在蘇晴臂膀輕輕一拍。
“表麵是瘟疫,其實更像中毒。”蘇晴無愧天才少女,瞬間看破本質。
“此言不可隨便道出,隻能暗中進行調查。”許硯沉穩道。
“對,暗中調查。計劃何時動身前往血花穀?”蘇晴屁股情不自禁地抬起來,像是要和許硯一起出發。
“暫且按兵不動,你也知道擅闖血花穀的嚴重性,所以必須有人打掩護,才好離開新平郡前往血花穀。”
許硯微微頷首,像是在說服蘇晴,同時也像在說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