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該~
許硯聳聳肩,邁步從後門離開。
方才走出幾步之遠,排隊的善男信女便開始議論紛紛
“什麼人嘛,竟然褻瀆菩薩。”
“幸虧他溜得快,不然我就一拳打過去了。”
“哼,看著還人模狗樣。”
“如此囂張,將來必遭天譴。”
“還是讓他得瘟疫吧,吐儘體內鮮血。”
這些人表麵皆乃善男信女,可說出的話卻句句狠毒。邢鳳傑聽了如芒刺在背。但許硯不同,身形提拔,每一步都氣宇軒昂。
他還記得邢紅霞所在的房間,決定直接去那附近找找看。反正現在為白天,應該沒人把他當流氓。
快走幾步,邢鳳傑追上許硯問“你說,殿內排隊的善男信女,到底知不知道他們供奉的菩薩,就是壓榨焦土大陸的仙靈?”
“內心深處肯定知道,但也許大多時候他們不願細想吧。”許硯推測。
“剛才,是你讓火星飛濺,濺到那胖尼姑臉上?”邢鳳傑饒有興致地問。
許硯沒再隱瞞“畢竟讓我看到,她不留情麵地毆打你妹妹邢紅霞。而我猜如果事情被你知曉的話,可能會用點著的紙錢燒她。”
“啊!”
邢鳳傑嘴巴張開,停滯十秒後問“紅霞在千歲庵被打!你怎麼沒早說?”
“怕你急……”事到如今許硯也不隱瞞了,他用微小的音量道“看上去,可能時不時地會被打一頓吧。”
“靠!我恨自己!恨自己!”邢鳳傑狂怒攥著拳頭。緊跟著抬起右手,狠狠給臉頰來了一巴掌。
聲音清脆下手夠狠。
這一幕看得許硯目瞪口呆,他甚至懊惱,不該將邢紅霞被打之事說出。然而,馬上他就更懊惱了。
隻見邢鳳傑麵色悲愴“我可以做人體實驗品,我可以舍棄自己,但我必須,把紅霞帶走,離開這個狗屁千歲庵。”
“但之前不說好,見個麵確定還活著就行嗎?”許硯試探問。可,他曉得事情已經無法挽回。
“就當我違背之前的承諾,我不在乎。但我保證,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違背承諾。”邢鳳傑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首先帶她走有難度;其次帶她走會牽扯到你和科舉舞弊案。”許硯提醒。
“說了,我不在乎!”邢鳳傑大喝。眼神,竟有幾分凶殘。
事已至此許硯唯有答應。而恰恰也是這個時候,蘇晴找到了他們倆。
“紅霞在哪?”邢鳳傑劈頭蓋臉地問。
“在玩,我帶你們過去。”蘇晴驚訝於邢鳳傑的態度。
穿過善男信女組成的湧動人潮,很快來到牆角。隻見邢紅霞蹲在那,傻傻看著搬家的螞蟻。
邢鳳傑三步並作兩步,而邢紅霞似有感應,在邢鳳傑呼喚前,兀地轉身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