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向彤還是不肯,嘴上說:“等我兩分鐘,就兩分鐘。”
許硯輕喝一句:“算了,抓緊時間以免節外生枝。”
這話起到了效果,錢向彤笑嘻嘻地轉身:“好吧,就依你們。”
三人回到大廳,許硯讓錢向彤和蘇晴稍微站遠點,自己蹲下問那些女人和孩子:“倪連輝,哪去呢?”
女人們的年齡跨度比較大,年紀最長的可能已經有六十歲,年紀最輕的看上去還不到二十歲。
她們的衣著比較華貴,因此粗看上去都還算順眼。這洛交縣的土霸王,縣令倪連輝,還真是老少通吃啊。
“不知道他去哪了。”剛才就說過話的女人瑟瑟發抖地回答許硯的問題。
許硯剛進來時覺得她大概隻有個三十來歲,但現在湊近一看,她應該也到四十好幾歲的年紀了。
儘管她也很害怕,但她依然站在所有女人和小孩的最前邊,從她的行為可以判斷,她大概是這輝煌山莊“後宮”裡的頭了吧。
許硯不太相信她說的話,繼續和顏悅色地道:“彆害怕,我不會傷害你們。如果你們知道倪連輝的下落,還請告訴我。”
那女人搖頭道:
“他不喜歡我們這些女人和孩子拋頭露麵,所以我們就隻能待在後院裡。忽然他告訴我們出事了,又不說出什麼事情,我們知道他作惡多端,因此非常害怕。”
許硯心想也不知這女人有沒有撒謊,於是又準備用剛才的語氣開口再問。
這時相隔幾步遠的蘇晴一聲爆喝:“許硯,彆跟他們講什麼客氣,你這樣問,是問不出什麼的。”
說完錢向彤瞪著銅鈴般眼睛,給蘇晴幫腔:“哼,看來隻有下殺手了,否則他們不肯說。許硯,你覺得,應該先殺誰。”
錢向彤本就生得粗鄙,這下更像個閻王爺。
那些女人和小孩經不住嚇,臉上都露出十分害怕的表情,好幾個女人同時開口,一邊說一邊驚慌失措地搖頭。
她們說的內容不儘相同,但表達的意思是同一個:真的不知道倪連輝去哪了。自從他今晚去了前廳之後就再也沒有看到,真的沒有看到。
那個為頭的女人哭著說:
“我們雖然都是倪連輝的妻子,這些小孩也都是倪連輝的孩子,但是倪連輝對我們根本就不在意,他隻在乎自己過得好不好。我們雖然有吃有穿,但吃的穿的用的都不屬於我們。而且我們根本沒有自由,稍有閃失還會遭到他的毒打。就在不久前,倪連輝以為我們一個姐妹偷了他的東西,那姐妹反駁了幾句,就被倪連輝活生生打死,她的孩子氣不過,衝上去咬了倪連輝一口,結果,倪連輝一腳就把孩子踹到牆上,那孩子口吐鮮血,當場就死了。”
許硯眉頭一皺:“啊,你姐妹的孩子,不就是倪連輝的孩子嗎?”
為頭的女人繼續抽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