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魯丘平喃喃,扭頭朝牆上的畫看去。
許硯揉著發昏的腦袋問:“宗師,我睡了多久?”
魯丘平和顏悅色地道:“睡了一天一夜。也虧你身體素質好,不然,可能真的熬不過去。”
許硯試著動了動身體,還是不太靈光。他問:“我什麼時候可以回去?都已經在宗師這睡了一天一夜,實在不能再打擾宗師了。”
魯丘平伸手製止許硯:“你現在的情況,還不能下床走動。許硯啊,你怎麼那麼不小心,又回到連雲山乾嘛。”
許硯艱難地擠出一絲笑:“確實,學生考慮不夠周到。”
魯丘平歎了口氣:“恐怕從此以後,整個焦土大陸都將陷入腥風血雨。說吧,你為什麼回來?難道已經有把握?”
哎~
許硯想要隱瞞,但魯丘平的眼睛一直盯著他。
許硯知道,以魯丘平的人生閱曆,自己如果撒謊,那一定會被他看出來。輕輕咳了一聲,許硯道:“實為本人與蘇晴相約。”
“原來如此,答應的事情一定要辦到。”魯丘平臉色沉下來,良久,又問:“那你腿上的傷口,還有腳底的蛇毒,是如何而來?”
許硯不假思索地說:“蛇毒,是池塘中的毒蛇所咬。腿上的傷口,是拜新月道場弟子所賜。”
“誰?”魯丘平脫口而出,“就算你有罪,也得宗師們定奪。”
“這件事,牽涉的不止一個弟子。”許硯捂著胸口,有氣無力地說,“但,一切過錯皆由學生所引起,不用再追究下去。至於未來腥風血雨,我頂在最前邊。”
“我當然信你。但我這宗師,恐怕也很難當了。”魯丘平緩緩說道。並且看向牆角。
在那個角落,連雲山魔獸的魂晶依然跳動。
“總之,五百年了,焦土大陸也到了改變的時候。”許硯轉移話題。
他這樣說當然不是推卸責任,可既然事情都發展到如此地步,
“對,以後儘量在安全的地方進階,武者進階時,最容易走火入魔。”魯丘平壓低聲音道,“許硯,你真的不打算告訴我,究竟是誰將你傷成那般模樣?”
許硯勉強笑道:“還請宗師不要為難學生。”
聽聞此言,魯丘平站起身來。他背著手在臥室裡踱步,來回踱步。關於昨晚發生的事情,魯丘平雖然猜不到細節,但大致情況他估得到。
許硯天性不壞,這件事情應該非他之過。但他既然不願意說,就一定有他的理由。許硯啊,你闖出大禍,但世界也的確到了應該改變的時候了。
走到床沿,魯丘平摸起許硯的手腕,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搭在許硯的手腕上。見魯丘平這般動作,許硯心中明白,他不會再過問昨晚的事情了。
有他幫忙療傷,相信不用多久許硯便能恢複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