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紫發男人淫笑道:“歸海蘭馨,王族一脈,據說天香國色,我今天就來和你同床共枕!”
笑罷,兩個男人滅了燈,各自上床睡去。
夜色下,錢向彤領著其餘三人,原路回到他們的廂房。這次,錢向彤點上最角落的燈光,低眉看著冷焰:“認識他們倆吧。”
冷焰一臉鬱悶:“化成灰我也認識。他們倆,不是兩年前就已經命喪黃泉了嗎,又怎麼會在這裡出現?”
許硯疑惑地問:“那兩人,到底是誰?他們和你們,又有過怎樣的糾葛?”
錢向彤解釋道:“此二人是兩兄弟,紅頭發的哥哥名叫蒙浪,紫頭發的弟弟名叫蒙蕩。他們自己給自己起了個綽號,叫做‘浪蕩二仙’。許硯,你還記得嗎?我曾經說過,我本來兩年前就有機會進入卓宗院,但在卓宗院招生考試之前,我身負重傷差點命喪黃泉,因此錯過考試。而我所受的重傷,就是拜他們倆人所賜。”
許硯微微頷首,他記得錢向彤提過,曾經因重傷而錯失卓宗院的招生考試。
旁邊的冷焰繼續自顧自地呢喃:“奇怪啊,真是奇怪。”
錢向彤苦笑著說:“我也覺得很奇怪。第一次看見他們,我還以為碰到了鬼魂,直到他們開口說話,我才終於確定,原來他們並沒有死。”
冷焰歎口氣:“兩年前,你我合力追捕A級逃犯蒙蕩,沒料到半路又殺出了個蒙浪,我們倆不僅沒有拿住逃犯,反而幾乎丟了性命。你因此錯過了卓宗院招生考試的時機,而我雖然勉強參加了考試,但也發揮不佳。幸好卓宗院有不拘一格降人才的傳統,否則我也得再等上兩年。”
當然,有件事情錢向彤和冷焰都未曾提及,就是他們曾經因為兩年前的事情鬨翻,直至錢向彤進入卓宗院之後,兩人的關係才得以恢複。
許硯算是聽明白,原來現在望星台廂房裡的兩人名曰“浪蕩二仙”,他們是未央國的A級逃犯,兩年前錢向彤和冷焰從事著賞金獵人的職業,他們合力欲拿下“浪蕩二仙”中的蒙蕩領賞,沒料到卻栽了個大跟頭。
但,此事好像跟我許硯並沒有什麼關係,如果錢向彤想要我幫他一起報仇,這當然沒有問題,可是,有必要搞得這麼神秘兮兮嗎?對方是A級逃犯,就算對方現在死而複生,但照樣可以光明正大地將他們送至神風盾,光明正大地拿懸賞金啊。
景朗打了個哈欠,不耐煩地問:“既然紅頭發的和紫頭發的都跟你們有仇,那我們現在就殺過去啊,怕什麼?他們是A級逃犯,我們就做一回賞金獵人唄。”
錢向彤伸出左手手掌,示意景朗不要激動,他輕聲道:“大約在我被‘浪蕩二仙’打傷後一個月,歸海王室及昊昌府就下了通告,內容是‘浪蕩二仙’兄弟兩人已經伏法。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人見過他們。沒料到,兩年過去了,今天卻在悅來客棧裡被我撞見。你們想想看,關於他們伏法的通告是歸海王室及昊昌府下發的,這背後,會不會有某種勢力在作祟。”
許硯點點頭,錢向彤的擔心有道理,如果現在出手,那麼幾人要麵對的,可能遠不止望星台廂房裡的兩兄弟。
冷焰眼皮微沉:“看來是有人設局,假傳‘浪蕩二仙’的死訊。從那以後,‘浪蕩二仙’就很少出入公開場合,即使去了,也各自戴著麵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