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四個撲向許硯的通緝犯,突然在空中跌落下來,他們在地上或跪或躺,其中一人的口中已經吐出了白沫。看上去,此四人並非修煉之人,他們本來也許隻是普通的農戶,卻一時利欲熏心,參加了反叛軍的隊伍。
暗世裁決,在極短的時間裡,就讓四名通緝犯困在幻象中,完全失去了戰鬥能力!
左詩調轉劍頭,強攻鄧拙成。他知道鄧拙成是個幻化係武者,自己這邊的人員,修為參差不齊,有些人根本無力抵抗幻象,因此絕對不能讓幻化係從從容容地施展相關功法。
“哪裡走!”許硯斷喝一聲,倚天劍將左詩的雙劍挑開。
左詩麵露猙獰,舞劍和許硯鬥在一塊。隻見道道白光將兩人的身體裹住,周遭劍氣橫飛,卻完全瞧不見兩人的動作。
有三個通緝犯看懂了左詩的意圖,現在已經群起而上,圍攻鄧拙成。鄧拙成怒睜雙眼,鏽魂飲魄笛在手中翻飛。景朗那邊,碎星錘的威力震懾住其餘的通緝犯,讓他們隻敢試探著進攻,根本無法靠近。
這個洞中洞,雖然空間不小,但和外邊比起來也算是局促之地。許硯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這些無處躲藏的通緝犯就會悉數敗北。
左詩不愧為叛軍的第二號人物,那兩把長劍在空中眼花繚亂地擊殺,卻又顯得有條不紊。他右手劍主攻,左手劍主防,兩把長劍麵對倚天劍的強悍,竟然可以短暫地不落下風。
鄧拙成揮動鏽魂飲魄笛同時對抗三件兵器,雖然無法占得主動,但他的身形並未混亂。
景朗的碎星錘大開大合,打得那幾個通緝犯疲於應付,東躲西藏。“轟!”碎星錘不慎打在洞中洞的岩壁之上,隻見整個洞中洞都猛地抖了抖,眾人的腳底均是一顫,頭頂之上,有幾顆碎石夾在岩灰中掉落下來。
許硯朝景朗的方向瞪了眼:“小心點啊,彆把這洞給砸塌了。”
景朗也知道自己剛才的那一下著實危險,他吐著舌頭道:“不敢不敢,再也不敢了。”
見他們倆在生死搏殺的時分,卻還有閒心開玩笑,左詩不禁怒火中燒。他朝天狂叫一聲,兩把長劍飆風,使出了壓箱底的本領。許硯毫無懼色,倚天劍左格右擋,左突右刺,與左詩進行周旋。其他的幾名通緝犯,被左詩的氣魄感染,紛紛使出絕招,誓要將卓宗三傑殺死在這洞中洞裡。
一時間,洞中洞裡儘是乒乒乓乓的兵器撞擊之聲,這樣的聲音傳到岩壁上又反彈回來,使得周圍的響聲分外雜亂,嗡嗡嗡嗡,乒乒乓乓,讓人產生了耳鳴的症狀。
許硯拍了拍耳朵,這耳鳴的感覺還真難受。他決定不再浪費時間,於是往後跳出三米,躲過襲來的雙劍。
左詩以為許硯力竭,雙劍以更迅猛的速度朝前豎劈而去。
許硯眉頭輕揚,足底重重一點,口中冷道:“漫天飛舞”。
隻見片片劍花,如疾風厲雨般刺向左詩的麵門。左詩急忙揮舞雙劍相抗,轉瞬,他就被許硯的劍勢所逼,隻能且戰且退。他左閃右避,看上去有些畏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