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硯在紫櫻的耳畔交代了幾句話,紫櫻於是笑著對那五個花枝招展的女人說:“姐妹們,你們醉啦,就先出去休息吧,我們在這陪著就行,如果他有什麼想法,我再叫你們過來。”
“行啊,那我們就出去啦。”那五個花枝招展的女人也已經醉得差不多了,紫櫻這樣的提議,正對她們的胃口,現在,她們可正想回到自己的房間,先躺上一躺。
現在,房間裡隻剩許硯、紫櫻、呂星海三個人了。許硯將房間裡的燈光打暗,他心中已經做好了計劃,先待在這個廂房裡,等到夜深人靜時再將呂星海帶到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該弄明白的事情都找他弄明白,然後再送他上路。
同時,要將自己和呂星海的東西都收拾好,偽裝成兩人都是半夜自行離店的樣子,如此一來,便神不知鬼不覺了。
和醉紅樓裡大多數的女人不一樣,紫櫻看上去要善良一些。她上前想要扶起醉在桌子底下的呂星海,但無奈力氣太小,她連呂星海的上半身都挪不動。許硯見狀上前搭了把手,兩人合力,將呂星海弄到了椅子上。
呂星海口裡含糊著說:“來酒,來酒!”
一邊說,一邊伸出兩隻手,朝許硯和紫櫻的身上亂摸。許硯當然是躲開了的,紫櫻嘛,出於職業素養,還是不能躲避的。
呂星海癱在椅背,嘴裡含混不清地說這些什麼,他的雙眼偶爾睜開一條縫,但頂多也就是睜開一條縫了。
桌麵上擺著好多蔬果和零食,許硯隨便吃了兩口,接著招呼紫櫻一起吃。紫櫻說她每天都吃這些,所以已經提不起什麼興趣。
許硯坐到紫櫻的身旁,讓她轉述一些問題。紫櫻也不含糊,旋即就答應了。
“客官,你什麼時候到的穀藏府?”紫櫻和顏悅色地問。
呂星海胡亂在空中揚著手臂:“五天以前吧,穀藏府,不錯,這地方不錯。”
紫櫻又問:“你和誰一起來的啊。”
呂星海的身體抖了兩下:“和我的弟弟,還有幾個無極門的人。”
紫櫻提高音量問:“沒有其他人了嗎?”
呂星海搖著頭:“沒有其他人了。”
紫櫻繼續道:“如果離開穀藏府,你會去哪?”
呂星海臉上露出貪婪的笑容:“離開穀藏府,我肯定要去離墨府蟬桑鎮神風盾旁邊的酒樓,哈哈,我好盼著去那裡啊。”
許硯明白,呂星海去離墨府蟬桑鎮,肯定是去拿剩下的酬金,他讓紫櫻問,大概什麼時間去那裡。呂星海毫不含糊,借著酒意說是五天以後的申初時。
五天後申初時,離墨府蟬桑鎮,許硯記下來了。他本還想讓紫櫻再問些什麼,但又覺得不妥。你讓紫櫻問炸彈、問歸海承煌、問背後的指使人,那豈不是露陷呢?倘若讓紫櫻問這些,不僅紫櫻會懷疑,恐怕醉醺醺的呂星海也會起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