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酒菜便已上桌,四人皆敞開肚皮,儘興地吃吃喝喝。
清除蛇患的任務大獲成功,這個消息很快就在卓宗院裡傳開了,陳海這樣的生意人,自然對此類消息特彆敏感。四人吃到一半的時候,陳海就端著酒杯走過來,謙恭地道:“來,敬我們卓宗院的幾位英雄。”
許硯、景朗、鄧拙成皆端起酒杯,可秦不庸卻未動,他借著酒勁,有些不爽地說:“我可不是什麼英雄。”
陳海將酒杯往秦不庸的方向一伸:“什麼話,你當然也是英雄,英雄的朋友,自然也是英雄。從古至今,莫過於此。”
秦不庸聽了這話,方才端起酒杯。五人在空中碰了碰杯,然後一飲而儘。
吃著吃著,許硯看見一個猥瑣的身影進了卓明園。那個身影,無疑是歸海承煌。這家夥,本來長得玉樹臨風,今夜,卻將自己弄得如此猥瑣。他猥瑣地弓著背,猥瑣地低著頭,猥瑣地朝卓明園的各個方向看。
許硯知道,歸海承煌今晚為何這般猥瑣,他同樣知道,歸海承煌現在在找什麼。許硯想立即就衝到歸海承煌的麵前,和他對質幾句,後來轉念一想,對質也沒用,反正大家心知肚明。而且,在這卓宗院內,打可以打,但殺的話,就有些不合適了。
那歸海承煌暫時沒有發現許硯,他正彎腰縮背地沿著牆走,眼睛不停地四處遊移。他的身後還跟著兩個人,看上去像是他新吸納過來的同夥。許硯看著那兩個家夥,心道:哥們,苦海無涯回頭是岸,你們和歸海承煌混一塊之前,好歹也先打聽打聽呂氏兄弟的下場啊。
許硯決定給歸海承煌一點顏色瞧瞧,他突然站起身,單腳踏在凳子上,氣勢磅礴地說道:“這次赴穀藏府剿除蛇患,我許硯運氣還不錯,正好碰到了蛇患的始作俑者,也是這次蛇患的幕後主使,所謂已經消失好幾百年的陰獸,緋流幻魂蛟。這緋流幻魂蛟,知道的便清楚,三十米長,水桶粗,陰獸之一。不過,又如何呢?還不是被我許硯斬於劍下?你們看看,這就是緋流幻魂蛟的蛟筋!”
說著,許硯將自己腰間那五米長,緋紅色的蛟筋取下來,更加氣勢磅礴地說道:“這根蛟筋,最長可到三十米,最短可到一米八,緋流幻魂蛟,就是通過這根蛟筋來變身的。但是,不管它怎麼變,不管它怎麼藏,不管它怎麼躲到幕後,唆使其他蛇類來造成蛇患,他都逃不掉!我許硯,一樣能取它性命,扒它蛟筋!”
許硯的聲音很大,整個卓明園裡都能聽見。那些正在吃飯的學生們,聽明白許硯所說的事件後,紛紛站起身,鼓掌的鼓掌,敬酒的敬酒。許硯也不含糊,端起自己的酒杯,原地轉一圈,算是對大家的回禮,然後,一咕嚕,杯中酒,喝了個底朝天。
落座的時候,許硯朝歸海承煌所在的方向看了看,他已經坐到座位上,完全不敢抬頭了。
哼,你肯定聽人說,這次清除蛇患的任務圓滿完成,所有執行任務的人員全部安全回到了卓宗院;你肯定聽人說,許硯正在卓明園裡,於是你就來看個究竟。好,我就讓你看個究竟。歸海承煌,不管你使出什麼法子,用出什麼陰招,你的下場,都跟那緋流幻魂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