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以後,這樣的白茫茫裡,出現了一個許硯熟悉的身影,那是鄧拙成,正奔跑在回來的路上。怎麼回事?許硯心中生疑。“覺”的範圍內,隻見鄧拙成衝進酒樓,看他的速度和表情,好似比較急的樣子。不是說好分頭行動嗎,他跑我這來乾嘛?
許硯還在疑惑,鄧拙成已經衝到了麵前。他在許硯對麵的座位上坐下,拿著茶壺朝自己嘴裡灌了一口,然後氣喘籲籲地說:“事情已經明朗了,很糟糕,果然是貝安澤。”
“他來呢?”許硯睜開眼,警惕起周圍。
“不,他沒來,那個叫貝闊海的也沒來。但是,我看見他的兩個家丁,曾經在映水堂裡出現過的家丁。”鄧拙成肯定地道。
貝安澤,真的是他!未央國四大公子之一,和魚慕飛哥哥齊名的四大公子!許硯頓覺肩上壓力陡增,雖然來之前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當事情坐實,許硯還是有些緊張。想想看,等同魚慕飛家的勢力,該有多麼可怕!
鄧拙成輕輕咳了兩聲,然後又重重喝了口茶。他問道:“許硯,現在怎麼辦?立即在此處開戰嗎?”
許硯沒有任何遲疑:“不,先忍。”
他這樣講並非隨口一說,而是經過深思熟慮。
鄧拙成應和道:“好。我也是這麼想,先忍。所以,我確定是他們後,立馬就回來了。”
許硯點點頭,幸好一起來的是鄧拙成,而非景朗,不然,此刻恐怕已經是一場混戰。休息兩分鐘,許硯扔出虎符召喚仙鶴,兩人同時坐在鶴背上,朝同州府的方向飛去。
鄧拙成平複下心情,道:“接下來,該照你說的去做了。要讓貝安澤知道,我們殺浪蕩二仙,是因為我和浪蕩二仙兩年前的私仇,而不是彆的原因。”
許硯心存僥幸,問:“你確定出現在荀桑鎮的人,有兩個是貝安澤的家丁?我們和他們隻不過是在映水堂裡匆匆見過,他們有二十個人,而且穿得都一樣,在那種情況下,你能記住他們每個人的臉?”
鄧拙成非常堅決地回答:“對,就是他們中的兩人。許硯,不是我能記住他們的臉,而是我的異瞳能辨識出他們。不瞞你說,異瞳,有記錄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