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那棵做了標記的大樹,兩人開始往下挖。挖著挖著,鄧拙成問:“許硯,我們將那假山埋了這麼深嗎?”
許硯用手肘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不記得了,應該,比較深的吧。”
還好,再挖上一段,那假山的山頂便已經露了出來。兩人合力,又挖了一段,然後將假山從土裡搬了出來。
工作完成後,鄧拙成一屁股踏在地上:“幸好它還在這,否則的話,怎麼掩飾也徒勞。”
許硯背靠大樹的樹乾,附和道:“對,貝安澤他們沒有發現這個假山,不然,我們要如何解釋將假山埋起來的原因呢?”
鄧拙成囁嚅著問:“你說,現在要怎樣處理這個大家夥?”
許硯想了想,緩緩說道:“首先有一點必須明確,就是這座假山一定要回到貝安澤的手上。倘若始終見不到假山,或許貝安澤依然會遷怒於我們。如此將假山還回去,那麼貝安澤就會心安,而我們也會暫時心安。至於如何讓假山回到貝安澤的手上,方法有兩個。”
鄧拙成脫口而出:“哪兩個?”
許硯伸出一個手指頭:“第一個方法,我們親自將假山交還到貝安澤府邸,或者交還到映水堂。但是這種方法,就代表我們幾個認輸,同時也表明,假山之前一直在我們手上,現在隻是還回去而已,這樣的話,可能會對我們不利。”
鄧拙成略作思考,道:“嗯,這個方法不太合適。那麼,第二種方法呢?”
許硯伸出兩個手指頭:“第二個方法,就跟我們當初處理浪蕩二仙的屍首一樣,找個合適的地點,找個合適的時間,讓貝安澤‘偶然’發現這座假山。要讓他覺得,咦,原來假山在這裡,怎麼找了那麼久都沒找到呢?”
鄧拙成若有所悟:“你認為,將假山扔到河裡如何?”
許硯搖搖頭:“不妥。這東西不像浪蕩二仙的屍首,這東西扔到河裡,肯定就直接沉到底下去啦。想找都不一定能找到,即使有人找到,那也不一定是貝安澤。”
鄧拙成皺了皺眉頭:“那你認為,如何是好?”
許硯和鄧拙成探討道:“同州府內的不少當鋪是貝安澤家裡開的,你覺得,下麵的方案如何?首先,我們幾個因為仇怨殺了浪蕩二仙,完了將浪蕩二仙的屍首扔到河裡,就沒空去管那座假山了。這時,正好有路人經過,他撿到了假山,將假山帶回家中做裝飾品。後來他覺得裝飾起來沒什麼用,還浪費,於是就帶到同州府的當鋪將其當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