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硯緩緩地搖頭:“你以為我願意將假山弄回去,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鄧拙成苦著臉道:“事情是我惹出來的,害得許硯差點丟了性命。我鄧拙成,心裡很難受。但是,不管心裡有多難受,我都會告誡自己,當前我們幾個,還不能惹毛貝安澤。”
景朗咬著嘴唇:“怎麼可能,貝安澤那般嬌嫩模樣,他能贏我們?”
許硯白了他一眼,沉聲道:“論單挑,貝安澤肯定打不過我們,包括那天他帶出來的大統領和一眾家丁,都不會是我們的對手。但,貝安澤那邊的勢力,絕對不是純粹的黑幫那麼簡單,不是簡簡單單打打殺殺就可以解決問題。我舉個例子,上回,貝安澤通過呂氏兄弟,花二十萬吉貝來買我的命,假設,他將這個數字提高到五十萬,你想想,那個叫做龍迎的會不會出手接單?我甚至覺得,貝安澤隻不過暫時不認識龍迎而已,倘若他認識龍迎,那麼他花二十萬雇來的,就不是呂氏兄弟,而是跟我們有過一麵之緣的龍迎。”
說實話,當初的恐懼至今揮之不去。
景朗有些傻傻地看著許硯,沒有出口反駁。
許硯繼續往下說:“你剛才提到,可以帶著假山去報官。但,你怎麼知道那個所謂的‘官’,他沒有和貝安澤呢沆瀣一氣呢?貝安澤,未央國四大公子之一,彆說官,弄不好,一支小小的軍隊,他都可以調動。所以,在現階段,我們幾個還是小心為上,避其鋒芒。景朗,特彆是你,小心為上,好嗎?”
景朗低著頭,不知道該怎麼說。
冷焰歎了口氣:“哎,沒辦法。現在,我們幾個還是韜光養晦的好。”
許硯一拳敲在桌子上,沉聲道:“兄弟們,貝安澤已經在我的必殺名錄上了。我許硯在此對兄弟們發誓,總有一天,貝安澤會被我們逼上絕路!”
鄧拙成臉色陰晴不定:“說得對!貝安澤,現在我們確實拿你沒轍,但以後,你貝安澤就會拿我們沒轍,走著瞧!”
這時,卓明園的夥計推開包廂的門,準備上菜。景朗胖手用力一揮,大聲道:“拿酒來!”
“客官,你要多少酒?”小二輕輕地問。
“先給老子來四壺,如果不夠,再加!”景朗的聲調又大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