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臻好像算死了許硯的秉性,認定許硯不敢拿他怎麼樣。隻見他懶洋洋倚靠在書架上,手指依然小幅度地敲打著。
許硯嘴角抿了抿,想說什麼卻忍住了。好吧,你敲你的,我看我的,就你這點小伎倆,還不至於影響到我許硯的行為。今天,咱們兩不相乾。
想到這,許硯閃身進了外化係功法《乾源爆》所在的那個小隔間。他繼續拿起書架上的功法書,翻到了剛才的那一頁。深吸一口氣後,許硯又開始聚精會神地記誦著書上的一字一句。旁邊,依舊傳來“咚咚咚”的敲打聲。
許硯凝神靜氣,當耳旁的噪音完全不存在。他看得認真,很快便沉浸在書本裡。葉臻在旁邊隔間發出的種種噪音,已經無法影響到許硯了。
從目前情況來看,這一局明顯是許硯贏了。他的氣量,他的專注度,都贏了。
但葉臻又怎肯罷休,隻見他單掌輕輕在書架上一推,那書架輕微地搖動兩下,接著,好幾本書從書架上掉了下來。葉臻這一推,力度把握得很好,不至於將整個書架弄倒,但,那些從書架上掉落的書籍,足以打斷許硯的思維。
“哎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葉臻在許硯身後驚呼道。
許硯緊握雙拳,這已經是明目張膽的挑釁了!現在,擺在許硯麵的有兩種選擇。第一是換個距離稍遠些的隔間繼續背誦功法,但這種選擇代表著逃離,就等於在向葉臻示弱;第二是和葉臻對質,進而開打。這種選擇方案,關鍵在於真正打起來後,誰贏誰輸。
相信歸海蘭馨和魚慕飛也能理解,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將《乾源爆》放回書架,許硯大步流星地到了旁邊的隔間。他怒目圓瞪,狠狠問:“葉臻,你故意的吧。”
葉臻攤開雙掌,不置可否。
許硯臉上露出嫌惡的神色,怒道:“你,應該知道我準備在出塔前將那本功法書完整地記誦下來吧。所以,你才要打斷我。”
葉臻眉頭往旁邊挑了挑,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
這家夥,竟然猜到了我的方式。不得不說他很聰明,可惜,聰明用錯了地方。或許,從進卓宗院的第一天開始,葉臻就將我當成了最大的競爭對手,他肯定我擔心我超過他,擔心我的風頭蓋過他,所以才會妨礙我的計劃。他要通過這些看似不經意的手段,讓我許硯無法同時在藏經樓裡“學會”兩門功法!
想到這,許硯體內的源氣已經沸騰,他知道,今天這場架已經免不了了。而且,在偽君子葉臻的麵前,這場架,也必須由他先動手。
葉臻察覺到許硯的變化,他目露凶光,挑釁地說道:“你呀,終究還是嫩了些,來吧。我葉臻,等的就是這一刻。”